马良见诸葛亮处心积虑至此,心想牵连重大,不敢尽数拖出,凝声而道。
“机伯你一味着急,却不发觉军师与二将军皆性情大变,异于以往,此当中必是有计。郭奉孝韬略惊人,若非如此,又岂能瞒得过他!机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凡事自有军师图画!!”
伊籍并非愚昧之人,其才智亦是不俗,当下听马良这一提醒,心中急意不由定了下来。伊籍细想一阵,又向马良问道。
“季常才智过人,必是察觉计中事实,何不道与我知。亦好叫我落得心安。”
马良听罢,却是摇首拒道。
“此事关乎整个荆州安危,良实不敢有所误犯。言道至此,还望机伯莫要相逼。”
伊籍见马良不愿说出,亦不强人所难,作礼辞去后。伊籍心神仍旧不安,遂去见潘凤。潘凤听从人来报,伊籍来见,自知今日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必会有人来问,当下便召伊籍而入。伊籍拜礼毕,急声问道。
“军师虽是无情,但时下已被二将军夺其大权。二将军何必将其遣回荆州?何况贼军势大,
近五万大军,就扎据在襄阳城二十里外。又有郭奉孝为之筹谋划策,倘若有个万一,如之奈何?”
潘凤听言,却无因此动容,反而向伊籍问道。
“众人可有动静?”
“多有心中不安者。”
潘凤听罢,凤目一瞪,直逼伊籍。伊籍见难瞒过潘凤,遂急又答道。
“亦有不少人,埋怨二将军与诸葛亮那般,忒过情薄,不顾大局!”
潘凤听得实在,暗想此番骗过众人,必能亦骗过那郭奉孝,当下笑道。
“哈哈。机伯不必过虑。此中大有深究,你自安心静观其变,不久之后,我军便能大破贼军!”
伊籍一听,不由心神一震,暗道果如马季常所料,此中当真是计也,暗思其之高见。伊籍遂即心安告退而出。
到了夜里初更,潘凤命一部兵士遣送诸葛亮回荆州,更是亲自护送乘着诸葛亮的马车出城门。荆州一众文武赶来看望,诸葛亮于马车内破口大骂不绝,状若疯狂。想昔日英气逼人,挥手间,谈笑自如,略施计策,便能将敌军挫败,杀得其片甲不留的绝世风流人物,竟然落得这般下场。众人看得无不动容,唏嘘长叹不已。
马车渐渐远去,潘凤遂领众人回城,当夜命人放出张飞。张飞知得诸葛亮被潘凤夺了大权,遣回荆州,大感解恨,竟是拍掌叫好。
林一吉一一看得眼切,当下遂命心腹兵士趁乱报予郭嘉。到了夜里三更,一部曹兵斥候又是赶到城外,原来郭嘉亦想今日襄阳城内必有大变故,故而命斥候来取情报。
却说曹兵斥候发出暗号后,林一吉的心腹兵士,立马射出箭矢。曹兵斥候取得,速勒马赶回寨内禀报郭嘉。
郭嘉夜坐帐篷,等了一夜,却是精神抖擞。忽然,一斥候在帐外求见。郭嘉一双充满智睿神采的眼眸,迸射两道光芒,似乎比那案上的烛光更为璀璨。
少顷,斥候入帐,将插有密信的箭矢,递交与郭嘉。郭嘉接过,赏赐一番,便叫其退下。待斥候退走,郭嘉迫不及待地取下箭上密信,细细观之。
随着郭嘉的目光不断地移走,脸上的喜色愈来愈浓,就于几案上翻覆将书看了五六回,确认这着实是林一吉的字迹,当下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好!好!好!此番实乃天助我得荆州也!!!”
且说程昱见昨夜张飞败走而退,亦猜得今日襄阳城内必有变故,心里想着战事,一夜难寐,正欲赶来见郭嘉,看可有军情回报。程昱刚走到郭嘉帐前,便听得郭嘉的笑声。程昱听得,大喜过望,不等军士禀报,就冲入郭嘉帐内,急急问道。
“奉孝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