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获左手边席位上,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等蛮将依次排着,右手席位上,则分别是雍闿、高定、朱褒等汉人将领。孟获冷着面目,厉声喝道。
“王伉、吕凯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匹夫,竟敢挡我大军,待我攻破永昌城,必将这两人砍成肉渣,以泄我恨!!!”
孟获眼内尽是残暴之色,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等蛮将看得,暗地里冷笑不止,脑里纷纷想着待攻破城池后,如何掳掠城内金银财宝,奸yin汉人百姓妇女。雍闿、高定、朱褒眼见金环三结等蛮将眼里皆露出淫hui之色,各个眉头都不由皱起。其中高定甚是射出几分怒色,死死地压着怒火。
就在此时,忽有蛮兵入帐,告之孟获益州来使孟达求见。
“益州来使?那刘季玉不是正与西北军作战,怎么在这时候派使过来?”
此时孟获尚不知道,刘璋已被赵云所杀,益州大权落于刘备之手。孟获话音刚落,金环三结便冷笑而道。
“那刘季玉懦弱无能,想必是慑于大王尊威,不敢抵抗,故派使来讲和!大王大可不必理会,时下西川、西北两支汉军正在激战,益州兵力空虚,正是我等一举夺之的大好时机!!”
董茶那脸色冷酷,亦冷言而道。
“大帅所言极是,时下汉朝社稷崩溃,汉人诸侯各割据一方,互相侵略,战事不休。大王雄才大志,且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我南蛮万年不出其一的雄主。此下当应趁汉人互相争夺,先扫荡益州,以为根据,即时再徐徐图之大业,将汉朝土地尽数攻占!”
孟获听言,咧嘴笑起,甚是得意。此时阿会喃却出席谏道。
“话虽如此。不过汉人常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历来对我等外族之人极其忌惮,若是将刘季玉逼得走投无路,他将益州让予那文不凡,文不凡率合两军之势,攻之我军。这可如何是好?”
阿会喃一提起文翰之名,金环三结、董茶那等蛮将皆是脸色一变,文翰以冠军侯之名闻名于世。而冠军侯这名号得来,正因他弑杀了大量的外族之人。文翰对外族之人的痛恨,天下各地的异民无所不知,无不忌惮!
孟获目光一寒,沉吟一阵,他虽生得粗犷,但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心思细密。孟获想了一阵,颔首而道。
“阿会喃洞主所言甚是,且看那刘季玉有何意图,再做定论!”
孟获说毕,遂令兵士召入孟达。孟达在寨外等了许久,听蛮兵唤其入寨。孟达神色一凝,随即引着一众兵士入寨。
少顷,华雄随同孟达一同入帐,孟达驱身拜礼,华雄却傲然而立,不作礼节。孟获那双铜铃般的大目刹地一瞪,忿然一拍奏案,‘嘭’的一声巨响,吓得孟达心里不禁一跳。孟达急投眼色望向华雄,华雄却视若不睹,冷着脸色,恶狠狠地瞪着孟获。
金环三结见状,手指华雄,怒声一喝。
“放肆!!你乃何人?为何见我蛮方大王,却不作礼!?”
华雄昂首挺胸,睨视着金环三结,声若轰雷,厉声喝道。
“我乃汉将华子威,此乃我汉人领地,我为何反要与外族之人施礼!?”
金环三结被华雄这一喝,只觉耳朵一阵鸣响,气得怒发冲冠,掣出腰间宝剑,瞪眼舞剑喝道。
“区区汉人小将,竟敢轻辱我南方之王,你视我手中之剑不利否?”
华雄见金环三结拔剑威胁,毫无慌色,虎目眯起,尽是寒澈的杀气,冷哼而道。
“哼!只怕你剑太过钝挫,难以逞威!!”
华雄话音刚落,孟获向金环三结暗投一个眼色,金环三结心神领会,大喝一声,纵身舞剑就望华雄刺来。华雄不避反迎,迈步一踏,一手抓住金环三结的手臂,五指力劲迸发,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