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文不凡纵有十万大军,亦难于一日之内将其攻破,何况其麾下只有二万兵马可以调用?主公宜速发救兵,否则倘若刘玄德因此生怨,于主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也!”
黄权细细分析,刘璋心头一震,脑念电转,慌心稍稍安定,细想一阵,亦觉得张任、黄权所言确有道理,却是他杞人忧天罢了。
就在刘璋正欲下达号令,发兵去援救刘备营寨时,忽然有一斥候急急赶来禀报,言就在关外五六里内的密林内,发觉有无数旗号,疑有大部伏兵!
刘璋听言脸色剧变,当下又是方寸大乱,就欲喝令关上诸将备战迎敌。黄权却是眉头深锁,疾声而道。
“主公且慢,这大有可能乃文不凡虚张声势之计也。可速派一部快骑前去探寻,倘若果真如此,即派援军急救皇叔营寨!”
与此同时,张任在后赶来,刚好听到兵士所报。
霎时间张任几乎确定文翰的计策,疾言厉色而道。
“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耗费时机。此必是文不凡奸计,故欲拖延我军。”
张任一脸的胸有成竹,黄权听言,眉头微皱,用余光默默地望了刘璋一眼,其实他心中亦有与张任相同的想法,不过黄权却为安抚刘璋之心,故而不惜耗费时机,亦要派兵先探。张任此言一出,刘璋脸色便是黑沉起来,黄权速速凝声先问。
“张都督凭何这般确定?”
张任虎目凌厉,遂转身向那来报的斥候问道。
“你等只见彼军旗号,可还见得彼军兵马身影!?”
那斥候听言,速速禀道。
“我等只在远处探寻,因俱被彼军发觉,并不敢靠近而探。”
“可听得兵戈铠甲震荡之声?”
“我等只见旗号,却又听不得有太多声势。”
张任听毕,冷然一笑,遂向黄权投去一个眼色。黄权心神领会,向刘璋拱手一作说道。
“如斥候所报,彼军只有虚势,如此看来,大多是奸计也。主公宜速发援军,挽救局势!”
此时刘璋亦也冷静下来,速令张任、冷苞、高沛等将,领一万兵马出关望东南方向的营寨救援。
不过刘璋虽发援军,但已拖延了足足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几乎令刘备客死他乡,丧命于蜀地之中。
且说西北大军挥军杀至山腰,刘备速令寨中兵士放落滚木飞石。寨内兵士皆知情势紧急,无不奋力而行。
轰隆隆隆!!
就在西北诸军各要争先杀上刘军营寨,突兀之间,一连串的轰响暴起,山上如同天崩下来,无数滚木飞石从高处急速冲落下来。
赵云骤马挺枪,首当其冲,一听那密集巨大的暴响,便知大事不妙,急勒住马匹,令刀盾手组成盾墙,抵挡滚木飞石。
就在数十块巨石将要砸落下来,一面面盾墙迅疾组成,巨石轰炸在一面面盾墙上,盾墙赫然瓦解,数十个刀盾手失势荡开。赵云疾声厉喝,又有数队刀盾手急急持盾挡住破口。
轰隆隆隆!
电光火石之间,数十条滚木又至。一大片一大片的盾墙倾倒,一时间如同轰雷炸裂般的暴响声响不绝耳。西北大军冲势赫然遏止。文翰纵马飞前,指挥兵士徐徐压前。就在此时,一条滚木飞荡过来,眼见就要砸中文翰。魏延纵马飙飞,风驰电掣般飙飞而过,手起刀落,一刀将那条滚木砍成两半。文翰猛抬起暴雨梨花枪,将断木击破。文翰遂把枪一招,喝令兵士压前,喝毕骤马往前就冲。四周将士见之大受鼓舞,前军刀盾手齐声暴喝,组成一面面盾墙压前过去。
西北大军徐徐压上山头,山上刘军兵士见之无不骇然惊慌,不觉手头上的动作纷纷迟钝下来。赵云眼见刘寨就在不远,忿然一拍夜照玉狮子冲飞起来。如同一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