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宴请,还需尽请我三万江东儿郎!”
虽然孙刘两家暂且休战联好,但在昨日,两家尚是死敌,孙策自然不会独身参加刘备的鸿门宴。不过孙策当面拒绝,却又碍了面子,故而有意为难刘备。
刘备一听,呵呵一笑,拱手作揖道。
“这是当然。既然孙刘两家联好,江东兵士既是自家人,备岂会有望。不过江陵城难以容纳吴侯如此之多兵马,还请江东兵士屈身在城外饮宴。”
孙策虎目刹地眯起,盯了刘备好一阵,挑了挑眉头道。
“哦?原来皇叔早有安排,若如此,孙某便恭敬不如从命!”
孙策说毕,和刘备作揖告辞后,便纵马赶回阵内,与周瑜商议一阵后,便命令各部兵马压往江陵城下。而刘备似乎对这新结的盟友,极其信任,大开城门,毫无防备。不过在城内各处,孙策、周瑜却隐隐发觉到,多有弓弩手在暗处埋伏、警备。
周瑜在暗中亦各做调配,命令军士不得贪杯,只可饮酒三杯,互相监督,若有超一杯者,即斩!
夜里,三万江东兵士在城外饮宴,孙策引领江东诸臣,于城内饮宴,刘备与诸葛亮热情招待,毫无虚伪。宴席中,表面融洽,但处处却仿佛充满危机,孙刘两家互相提备,孙策更是一直不离刘备身边十米之外,周瑜亦紧贴着诸葛亮,两人皆是万年不出其一的旷世奇才,周瑜的目光充满针锋相对的敌意,而诸葛亮目光却是平淡安然,明镜止水。至于孙刘两家将领,皆是瞪大虎目,好似随时准备厮杀。
宴罢,孙策婉言拒绝刘备的相请,率诸将辞退出城,引城下大军连夜归寨。到了夜里三更,孙策聚众于帐下议事。众将对于孙策如此轻易答应休战,皆有疑虑,齐齐问道。
“那刘琦正青春年少,又懦弱愚昧,被他人操纵独揽大权,却毫不知情。如此一来,荆州如握于刘备手中。主公与其联好,日后如何征伐荆州!?”
孙策灿然一笑,转眼望向周瑜。周瑜亦是笑起,遂便说道。
“诸公放心。主公今日有言,若刘琦尚在荆州一日,我江东便与荆州交好,若刘琦不在,且刘备又强占荆州,江东必出兵讨伐!”
周瑜话还未说尽,程普便疑声打断道。
“那刘琦这般年轻,如何便得他死!?”
“呵呵。程老将军此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今日我观那刘琦过于酒色,病入膏肓,现今面色羸瘦,气喘呕血,不过半年,其人必死!那时刘备若占荆州,我江东兵马便可从长沙、桂阳分军二路,出兵讨伐!”
周瑜语出惊人,江东诸将皆是脸色一变,程普更是将铜铃般的眼珠子瞪得斗大。在旁侧的吕蒙,随即沉吟下来,脑念电转,仿佛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忽然脸色一震,疾声而道。
“刘琦正值壮年,岂会被酒色所侵!难不成是那刘玄德,有意为之!”
周瑜听言,嘴角骤地咧开灿然的笑容,心中暗叹这吕子明果真能耐超凡,颔首应道。
“子明聪慧,刘玄德假仁假义,内心毒辣无比,兵不血刃便可杀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恐怖至极!只可惜天下人皆被他表面虚伪所骗!”
江东诸将听毕,皆脸露惊骇。孙策眯着那充满霸道神采的虎目,冷然哼道。
“哼!迟早一日,必将揭破大耳贼那虚伪的面具,让天下人知其毒辣!眼下既然孙刘两家暂且休战,想我江东兵马在荆州作战已久,兵士皆已疲惫。明日,我等便撤军赶回江东,休养歇息,以备日后大战!”
“偌!!!”
孙策一声令下,江东诸将齐声应和。江东军歇息一夜,次日各部将领,即引军徐徐撤退,望江东而回。同时间,孙策亦派人赶往江夏,通知周泰撤军。
刘备见孙策果然信守承诺,班师回归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