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荆州,还予荆州之地,此实乃荆州百姓之幸也!”
“哈哈哈哈哈!”
孙策听言,即发大笑,伊籍目光坦然,听着孙策充满不屑的笑声,脸色丝毫不变。孙策笑毕,于高堂下睨视着伊籍,冷声喝道。
“时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互相争夺,已有数十年久,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刘玄德未有保荆州之力,损失领地,实则是其无能!岂敢怪于他人!更何况,纵使我还予荆州之地,他日曹孟德挥兵南下,刘玄德亦难保荆州无失!
如此,刘玄德还不如率众投归于我。我合江东加与扬、交、荆三州之兵力,抵抗曹操,定能打破其军,直捣黄龙,杀入中原,成就霸王之业。即时我大可分予荆州之地与刘玄德,进爵汉王之位!”
孙策野心磅礴,一言道出,伊籍顿时脸色连变,心中怒骂这孙伯符果如昔年项籍那般霸道。不过伊籍心知大任在身,压住怒火而道。
“吴侯乃高明之士,孙氏三代深受朝廷恩宠,何故亦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周瑜听言,即冷声反驳道。
“刘玄德昔年颠沛流离,幸得刘景升接纳,故得安身之地。今刘玄德趁刘景升病逝,拢权夺地,亦不见得他有何等高清!”
伊籍神色一凝,来前诸葛亮早有言辞交付,当下即回言而道。
“常言道,物必归主。荆襄九郡,非东吴之地,乃刘景升之基业。我主乃景升之弟也。景升虽亡,其子尚在,以叔辅侄,镇守荆州,实为世之常理。今吴侯强占他人领土,大造杀孽,是为不仁不义。我主刘皇叔仁义布于四海,深受荆州百姓爱戴,虽势弱于吴侯,但荆州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必当与吴侯死战到底,玉石俱焚!!!”
“哈哈哈!好一句玉石俱焚,刘玄德一生败绩无数,无谋无策,若非有那诸葛村夫辅佐,早就被曹操大军灭于新野。难不成我还俱他!今我便先斩你项上头颅,送予刘玄德,教他知道我孙伯符必取荆州之心!!”
孙策暴声一喝,声若雷霆在响。左右兵士来抓伊籍,伊籍毫无畏死,直身而立。就在此时,周瑜忽然喝起。
“且慢!”
周瑜令声一下,那两个江东兵士顿时止住了脚步。周瑜眯着皓目,冷酷地望着伊籍问道。
“公难不怕死耶?”
“蝼蚁尚且偷生,某不过区区凡人,岂会不怕!”
“你可知,此时你之命,捏于我主之手。只要我主一声令下,你必死无疑!”
“当是如此。”
“你竟知如此,为何却敢在我主面前造次,冒犯我主尊威!”
“全因吴侯绝不愿与刘皇叔死战到底,若是如此,纵使吴侯得之荆州,亦要大损兵马粮草,不出三年之内,即被曹操大军攻伐剿灭!!!”
伊籍字字铮铮,凝声而道。周瑜脸色愈寒,冷声问道。
“你这般对答如流,可是早前,已有高人所教呼?”
“大都督料事如神。某钦佩。我所答之言,尽是我家军师所教。”
周瑜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沉吟一阵,与孙策暗暗交流。少顷,孙策冷哼一声,又出言问道。
“那诸葛孔明才高八斗,今遣你来见我,必知我不可能轻易退兵。如此,他又教你如何应付?”
“如今天下局势不稳,曹操称王,其心若何,天下皆知。军师有言,孙刘两家合则利,分则损,若为对敌,更是百害而无一利!今应以大局为重,两家休战联好,以备曹操出兵南征!”
“哼,诸葛孔明想得是好。我江东儿郎死于其奸计之下,足有数万,若我与此联好,他日我回江东,如何面对乡亲父老!!”
孙策虎目眯成一条细线,冷声喝道。伊籍拱手作揖,即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