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时,正好马超、庞德、马岱等将亦在殿中听得。
马超奋然起身,怒声暴喝。
“文不凡当真是厚颜无耻,明知与妹夫有着杀父大仇,还敢派人说降!妹夫,我愿领兵将文不凡之走狗尽擒,带于你之面前,予你泄恨!”
马超扯声大喝,整座大殿回荡着他的怒声。韩进心中冷笑,表面却是毕恭毕敬地说道。
“杀鸡焉用牛刀,何须劳烦大舅子贵手。梁兴何在!?”
“末将在此!!”
“你当下立即领一部兵马,赶往三河,将其使者包括从人尽数虐杀,不得有一全尸!!!”
韩进言语中带着无尽杀意,特别是最后那句‘不得有一全尸’听得在场除马超、庞德、马岱三人外,其余人等皆是一阵色变,不甚者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微微战栗。
“夫君,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此乃天下定规,纵使有莫大的仇恨,也不应轻犯。将文军来使还有其从,赶出金城便是了。”
马仪皱着弯月眉,眼中带着几分惊异地望着韩进。她发觉这几日韩进,变化极其之大,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更令马仪觉得诡异、忐忑的是,这几日韩进对她的态度大变,有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更是藏有几分厌恶、痛恨之色!
马仪的声音,听在韩进耳里,尤为刺耳。此时此刻,对于韩进来说,马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他觉得污秽无比。
对于马仪之劝,韩进也不答话,因为他知道马超定会出口反驳。果然如他所料,马仪话音落下不久,马超就速速厉声驳道。
“小妹这是妇人之仁!!妹夫杀其来使,不正是要对那文不凡表明他欲要取其决一死战,玉石俱焚之心!!!妹夫如此豪气,小妹何必相拦!”
“还是哥哥懂我之心!文不凡欺我懦弱,派人说降,那我就斩其来使,告知我之死战决心!”
“哈哈哈哈!!!所谓虎父无犬子!妹夫不愧是韩伯父之子。时下西凉,无人不惧那文不凡,唯独我与妹夫视其若跳梁小丑!!”
马超朗然大笑,对韩进原本的不屑早就除去,眼中此时更是有几分敬重之色。韩进亦是豪笑一阵,再说一番豪言壮语,暗地里却是在与梁兴交流眼色。梁兴自然会意。至于马仪毕竟是女流之辈,若再插口劝阻,那就显得过了,因此也无再劝。
少顷,韩进命令落定,梁兴领命而去。韩进见马超甚喜,便又准备设宴相请。马超二话不说,立即下言必会赴约。
或许是连番的挫败令马超无法承受,近日马超几乎日日沉迷于酒宴之中,迷醉自己,马仪、庞德、马岱暗地里多番有劝,不过马超却是嘴上答应,想喝时还是放纵畅饮,喝得大醉方休。
韩进眯了眯眼,他作为过来人,又岂不知如何让一个人最快地堕落。马超不知韩进心中所想,正是一步步地坠落万丈深渊之内。
话说梁兴领命而去,未到三河时,就先派人赶去报之三河官吏先做一番安排。之后,待梁兴赶入三河,城门刚是打开,梁兴即引兵马,杀声震天地冲向驿站。
数百骑兵在梁兴的带领下,涌入驿站之内,见人便杀,杀得一片尽是腥风血雨,周围百姓见之无不骇然,纷纷慌避。梁兴将驿站所有,尽数屠尽,随同兵士包括他,全身上下血气浓烈,甚是恐怖。
梁兴这一恶行,很快就传遍整个三河。而梁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夜三更之时,梁兴忽然隐秘潜出三河城外,赶到一处空旷的小庄上。只见小庄四周,有不少身穿兵甲的兵士在四处看守,看见梁兴时,一个守着大门的兵士疾言厉色地喝道。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等放箭来射!!”
“莫要轻举妄动,伤了好人,我乃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