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凝神,随王磊走至静处。王磊拱手一拜,当下就将朔方之事一一告之戏隆。戏隆听得连连色变,最后那双晶亮的皓目更是射出两道迫人的杀气。
戏隆这一动气,体内五脏六腑立刻翻滚起来,戏隆脸色刹地变得苍白,一股热气上涌,戏隆死死吞下。
戏隆的惨淡之貌,顿时吓了王磊一跳,王磊正欲扶住戏隆。戏隆一摆手,指了指四周,示意王磊不要做太大的动静,以免引人注意。
王磊心中无比感动,眼中带着泪光。若是被人得知,王磊去寻戏隆,戏隆倒不会有任何事,但王磊必定人头落地!
戏隆闭目养神一阵,身体的剧痛缓缓消去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同时好似已想到某些计策,嘴角升起了一个笑容,教王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王磊一一记住后,重重颔首。
戏隆吩咐完毕,到了一处水井,用水打了打脸后,神色精神不少,便继续往田丰宅院赶去。
戏隆刚到田宅,田丰早就门前等候许久,他神色上略有凝重,或者他也发觉到安邑城内的兵马连连调动,必定有大事发生。
不过田丰毕竟不是文翰的谋臣,对此也并不是太过上心,见戏隆一来,田丰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戏隆身上,请他入宅。两人走到宅中后院,后院有一石桌,石桌上有一棋盘,上面摆着的乃是文翰发明的象棋。对于这象棋,田丰对其中的奇妙深是迷恋,自从学得后,每日都要抓着戏隆下个痛快,不过因为戏隆要养病,不宜太过费神,田丰每当戏隆精神稍微黯淡,立刻就点到即止,亲自送戏隆回去歇息。
“哈哈哈,志才兄今日我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呵呵,元皓兄未免言之过早。今日你还是要戏某让一车一马呼?”
戏隆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不过田丰却不敢反驳,若是全子而下,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戏隆杀得一面倒。其实这也正常,两人智慧不相伯仲,但毕竟戏隆对象棋深究已有数年,而田丰不过两月,能在戏隆让一车一马的情况下,敢于与其对弈,已算是勇气可嘉。当然这两月,田丰一直都是被虐,不过这象棋其中精妙实在让田丰爱不惜手,明知被虐尚还一头伸去,让戏隆随意宰割。
“一马便可。”
田丰好像挺有底气的样子,狠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戏隆挑了挑眉头,用眼角的余光望着田丰。
“棋定不可悔!元皓兄可不要像以往那般!”
“哎哎!志才兄这话说得真是大煞兴致,我自然知这道理。棋局已摆,快快来下!”
提起旧时糗事,田丰脸色刹地一红,连忙摆手一摇,然后又向伸手摆向棋盘,示意戏隆赶快开局。戏隆呵呵一笑,捂起袖子,从棋盘拿出一颗棋子后,再拿一颗红棋落定于棋盘之上。田丰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拿起一颗黑棋落下。
两人走棋对弈,戏隆仿佛胸有成竹,走棋极快,而田丰则越来越慢,到了后来走一步都要沉思许久。棋局不断变化,慢慢地棋局陷入僵局。戏隆一子落定,轮到田丰,田丰眉头紧锁,拿起一颗黑棋,快要落下时,忽然发现红棋布有杀机,连忙将棋收回。
田丰正是犹豫不决时,戏隆打了一个哈欠,也不催促,他已习惯了田丰这下棋的慢态。过来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田丰的棋局仍是未有所动。戏隆趁闲已经喝了第三杯茶水,正想起身走走之时。
突兀间,田宅府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戏隆抖数精神,表面不见动静,内心却是暗暗一喜。
“军师!!十万胡军于并州造反!临河城遭羌人屠城,朔方各郡亦连连被破!!这些穷凶极恶的羌人在朔方,jian淫掳掠,无恶不作,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朔方百姓遭羌人毒手,死伤无数呐!!!!”
王磊满脸愤慨,火燎火急,在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