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情势,主公取广魏一郡便可足以在凉州站住脚跟。”
“哦,这是为何?”
因为先前的谨慎而错失良机。文翰难免有几分急躁,他倒想捉紧时间,尽快攻略多点城郡。李优这一番建议,可谓是文翰大皱,甚是不喜。
李优将文翰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脑里想起戏隆临走前与他的托付。戏隆告诉李优,别看文翰自起兵起少有败绩,但他亦非圣人,总有致命缺点。有时也会因战局变化难料,而心起急躁。人这一急起来,就容易犯错。不过所幸的是,文翰善听进言,只要这个时候有人敢于指出他的错误,他就一定会改变主意,不会一味执意而为。
李优沉了沉脸色,虽知文翰不喜,仍然进言日。
“主公莫急,且听优一席话。以成公英之智和其了得的手段,时下西凉大概已有大半城郡,民心已稳。主公若是一意孤行,急攻三郡,兵马定疲,到时若遭西凉大军倾势来攻,敌盈我疲,岂会不败!?”
文翰眉头又是紧皱几分,言语中已是带有了些许火气。
“哦?忠文言下之意,可是说若我执意急攻,必会予大军带来灭顶之灾呼?!”
文翰刀目轰地爆出两道锐光,直逼李优,李优无畏而对,但却不再在此中纠缠,反而巧妙地话锋一转,说起只攻一郡之利。
“优岂敢如此。不过优是如此认为,广魏地势险峻,山林纵横交错,易攻难守,以主公当下兵马之锐,借广魏之险,足可抗数十万大军而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一来,即使有个万一,主公亦可转攻为守,与西凉军持久作战。持久作战,粮草最为关键,主公拥有巨粮,随时可得以补给。反之凉州多年战乱,存粮早就耗尽七八,若是与我军陷入僵局,败得必是西凉军这方!”
李优话音落时,文翰那紧皱的眉头已是松开,他似乎明白李优为何不畏责罚,亦要执意劝他只攻广魏。正如戏隆所说,文翰善听进言,当下对李优不喜尽数散去。
“若非忠文提醒,我几乎坏了大事。忠文此番直谏,可谓免了我大军之大祸,我见事不明,还望忠文勿要挂怀。”
文翰竟然当面与李优认错,李优唯恐,连忙跪下,称其不敢。文翰急忙赶去扶起,对李优一番安抚。能投于能够分辨事理、对错的这般主公麾下,李优心中甚喜,同时也暗暗感叹戏隆对文翰是如此熟悉。看来文翰有今日之成就,绝对是离不开戏隆。而让李优更是感叹的是,文翰竟能容得下一个如此了解自己的拥有超凡智慧的谋臣。
文翰的心胸,更让李优震惊,感概。
文翰与李优再做一番商议后,定下攻略广魏郡抉择。即日起,令关羽、赵云、张辽等将,各领兵马,进攻临渭、平襄、街亭三县,三军皆由当世名将所领,且广魏郡兵力空虚,三城留守军士,岂有抵抗之力,连日之内,临渭、平襄、街亭相继被文军攻取。
就在广魏战事进行期间,在并州与北羌边界。近十万胡军毫无预料忽然冲杀而来,临河城三千守军,见胡军势大,弃城而逃。胡军攻入临河,但见汉族男子,举刀便杀,但见汉族女子,擒住便淫。这十万胡军好似一头头饥渴多年的饿狼,在临河城四处肆虐放纵,临河城惨哭声惊天动地,如同人间地狱。
但十万胡军并无因临河惨剧,就止住了其恶性。很快十万胡军各分兵马,往朔方郡各个城县蜂拥杀去,凡被攻下城下,皆是一片凄惨地狱之境。
这等毫无人道的残杀,仿佛震怒了上苍,一场大雨猝然落下,一连便是落了七天,令朔方各条河流水位高涨,泥土难行,硬是阻住了十万胡军的进程。
而在临河城惨剧发生的那日,三千逃兵逃回晋阳,高顺得知之时,已是五日之后。临河守将,将事尽报,未等高顺开口,一把掣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