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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的下场比从前更惨这是要让她死不瞑目啊

    缓缓地合上眼,杨茹任眼角的泪顺着脸庞落下。短短二十载,大起大落,有喜有悲,她该为自己的人生喝一声彩吗只是,哥哥嫂嫂该怎么办侄儿们该怎么办

    “你不为自己辩解吗”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茹却没有睁眼的。“妾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说再多,幕后之人也有应对之法。唯独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才能让她避过这一劫,否则,这一次侥幸逃过,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信任经不起考验,在这样那样的陷害下,终有一日,他会消耗尽所有的温柔,恨不得对她眼不见为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内始终都轻无一声,杨茹终于睁开了眼睛,男人依旧直直地注视着他,眼底的情绪,她读不懂,也无法理解。愤怒耻辱懊悔痛苦或者是,心痛

    杨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什么,那一瞬间,她牢牢地抓住了那一丝亮光。“妾以为,官家是了解妾的。”杨茹的双手在袖口中发抖,面上却强作镇定,她对上皇帝的目光,展颜一笑,清丽而淡雅:“妾信官家,会还妾一个清白。”

    她轻启樱唇,缓缓道来:“人间天上那堪更家山好。微雨过朱颜绿鬓。月明中,对东风。安阳好,落花飞絮,千秋岁。”真是亏得她的好记性,竟然把只见了一次的词记了大半,那是皇帝亲题的词,写在她画的画卷上。她亲口说过,她不善诗词,所以才会叫皇帝题写。而那丝帕上的词,显然不可能出自她手。

    皇帝的嘴角终于缓缓地绽开浅淡的笑意,他背对着她们,没有人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唯独杨茹忽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把握住了,他方才脸上千般表情,唯独那丝心痛,是对着她来。

    她早就说过,皇帝不是千古明君,却也不是不问是非的昏君。他与她百般恩爱,她在他面前又从来都是坦坦荡荡,连那心里话都说给他听,更不要说她的小习惯小爱好了。她的防患于未然,显然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她不会写词,最关键的是,她的书画水平一般,远不及那丝帕上的。而那丝帕上画的鸳鸯,寥寥几笔,确实出彩,似乎与她赠给皇帝那幅画上的鸳鸯有九分相似,但是那幕后之人恐怕不知道,那幅画是皇帝修改后的结果,那鸳鸯,根本不是她画的

    后宫女眷的手稿不会轻易流露出去,她又不常作画,所以那人模仿的目标就只有延福殿里的那一幅,哪知那并非她的原稿连她这个不懂画的都看得出区别,更何况是皇帝了而丝帕上的笔迹,模仿的是她抄送给太后的金刚经上的笔迹,水平不错,有分相像,但是漏了一点,她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那方方正正的一个茹字,确实可以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偷情之人是谁,真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在给皇帝戴绿帽子,呵呵。

    皇后看着皇帝一动不动的背影,心中不安,揪着帕子踌躇着,却不敢开口,她今日的处置并未出格,官家就是要怪,也怪不到她头上,这样一想,皇后方安心了些。

    而潘贵妃则是从最初的得意洋洋渐渐变成了此刻的忐忑,为何官家还不发落那杨淑妃莫非是不忍心,舍不得处置这怎么可以她和她爹花了多少心思,才弄了今天这个局啊。为的就是一次除去这杨淑妃,让她永生没有翻身之日

    潘贵妃想到前些日子知道的事,至今都气得心肝疼。延福殿里竟然挂着那杨淑妃的画,一想到官家日日对着那贱人的书画,潘贵妃心中真是恨极---论琴棋书画,那杨淑妃哪里比得上她一根手指头偏偏官家又将那幅画当做宝,连内侍宫人都不可轻易触碰恨归恨,却也叫由此她想出了今日这个局。

    敢用书画勾搭官家有本事就去勾搭宫外的男人吧

    只是那贱人的墨宝不好得,昭纯宫叫她看得严严实实,潘贵妃便只能寄希望于延福殿那一幅。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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