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答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可这规矩咱们没法改,你若替他下棋,他便要替你受皮肉之苦。”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孤棠站起来质问王良琊。
白衣人摆摆手一笑,扯下袖子上的一截布条缠绕在后背上暂时止住了血,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臂触到谢孤棠的肩膀上,“不碍事的,我一定会赢回来。”
“你总这么说这话,你说了好多年。”谢孤棠心中五味杂陈,过去出了事都是这个杏花侯替他顶着,从小到大,无论是杀人放火,但凡王良琊在场,他便总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而王良琊呢每每归来都是遍体鳞伤。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的冷笑里带着点儿哭腔。
“我不是傻,我”王良琊捂住伤口,淡漠一笑,身上有风的桀骜,他欲言又止,有些话如鲠在喉。
“可我为何要替你挡刀”谢孤棠凌烈地目光仿佛要刺穿王良琊的胸腔,王良琊却摆摆手道:“无须担心。”转而面对着阴阳客道:“前辈,我若下错一步棋,恶果我吞,惩罚我受着。”
王良琊目光如炬,异常决绝,阴阳客咂摸半晌饶有兴致地笑道:“哦当真要如此”
“当真”他答得斩钉截铁。
作者有话要说:
c坠落
王良琊立在棋桌边注视着二人,远处墨云翻涌,又一场山雨将至,他浅眸中漾出一丝浅笑,“如若二位都同意了,那接下来的棋便由我来下吧。“
坐在石凳上的墨衣人抱拳平视着棋局,他无能为力,他不想输,他也着实下不下去了,他斜睨了一眼王良琊,只见对方背对着阴阳客用唇语传递着消息“敌众我寡,难以脱身,你趁机逃走,我牵制住他们。”
谢孤棠本以为王良琊只是愚忠,假好人,这一刻却再也不敢说抹黑他的话,若是他真得逃出去了,杏花侯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在犹豫什么谢孤棠攥紧拳头在心中呐喊不止。
“走,快走”他用唇语继续命令,谢孤棠想起那一年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唇红齿白的白衣少年在树下摇头晃脑的念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走过去将书从那少年手中一把抢过来调笑道:“哎呀,念书多没意思,走,跟我一起打猎去。”
招摇的皇子没有注意到后面渐渐逼近的老师,倒是倚靠着桃花树的白衣人用唇语轻轻警告道:“殿下,太傅来了。”
三月桃花艳似火,一片桃花瓣飘到少年皇子的乌发鬓边,他立刻反应过来笑着转身道:“太傅,我在同良琊讨论昨日所学呢“他朝机敏地白衣少年吐了吐舌头,点漆似地眸子里漾出碎金光泽,此事春意正浓,陌上百花齐开。
再一转眼,却是四面楚歌c十面埋伏,阴阳客不怀好意的瞪着二人,上十名高手环伺左右,磨刀霍霍,此处无一脱身之法,此处必将成为埋骨之地,一丝恶寒从后背升起,却只见王良琊悄声附在他耳畔道:“假意跳崖,有一处大石悬在山壁上,你可暂且躲过,到时我引开他们,你再趁机逃走。”
王良琊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他与阴阳客对视一笑,仿若旧友重逢,可任谁都知道对方心中的杀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谁也不会让着谁,而谢孤棠则退避三舍,打算伺机逃走。
棋盘上风起云涌,山色中烟云朦胧,王良琊步步紧逼c反败为胜,步步棋子都逼得阴阳客晕头转向,阴阳客心中怒火陡生,再也顾不得君子风度,眼角余光瞥至几名杀手身上,默默暗示着一个字杀。
长刀已出鞘,他浅浅而笑,“这棋恐是吓不得了”话音未落,数十道人影锋利涌出,王良琊只身周旋其中,他方才歇息了一会儿,如今越战越勇,阴阳客眼见几名杀手节节败退,不得不亲自应战,他一刀断岳,渊渟岳峙
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