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凶神恶煞的师傅总算有人治了,大喜。
萧苒桦将方永放在床上,转身想去帮忙煎药,衣袖却被昏迷中的方永紧紧拉着。:“娘子,不走,不走”
萧苒桦一震,终是坐到床边,反握住方永冰冷的手,待方永的手渐渐回暖之后,萧苒桦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不走,不走。”方永睡得极不安稳,冷汗浸湿了额前的凌乱发丝。
萧苒桦伸出食指,温柔地揉开方永额间的褶皱,许是感受到额前的温暖,方永的呼声慢慢小了,继而是一抹满足的笑展开在他妖娆的嘴角处。
“妖孽,为何你将所有都忘去了,却只要记着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是该说你痴情好还是固执好。”萧苒桦的面色柔和了下来。
门外的萧云昭悄悄地看着,不知何时,萧苒桦已伏在床边睡着了。
萧云昭轻叹:“皇兄,十几年的相处又如何,你终是让萧苒桦受到粉身碎骨的痛。”
天边逐渐翻出一块鱼肚白,融融的光辉洒向四面八方,小村中的零落小户升起袅袅炊烟,村中的蜿蜒石路被雨水洗净,混着青草味的湿气诉说着暴风雨已离去。
萧云昭小心地捧着一碗白粥进屋,生怕自己矮小的身子碰到什么而打翻粥。
刚一进屋,萧云昭便呆住了,一双圆圆的大眼就这么看着。
萧苒桦还没有醒,方永已经醒了,方永的双眼惺忪,却在察觉到声响时看向萧云昭,方永的脸上找不出任何异样之感,只是方永的脸沉着,一双眼带着能够把人一刀一刀凌迟的凌厉,萧云昭像是注了铅一般不敢动弹。
方永只这么冷冷地看了萧云昭一眼,马上开始寻找萧苒桦的踪迹,眼中的冷酷变为了惶恐。
终于在触及到萧苒桦柔软的发丝时,方永一愣,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呆呆地看了好久,而后痴痴地笑开,萧云昭这才相信,方永是真的痴了。
萧云昭欲上前,却听“嘘”地一声,方永下床伏在萧苒桦旁边,一边手小心地将床上的被单往萧苒桦身上搭上,一边手凑在嘴间竖起食指,认真地对着萧云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萧云昭进退两难,只好捧着白粥继续看着。
萧苒桦醒来时头疼欲裂,她偏头睁开眼,正好撞上了方永痴傻而深情的双眸中,萧苒桦伸手在方永脸上一捏,引得方永皱着一张脸吃痛,萧苒桦这才将捏改成了轻柔的抚摸,方永极享受地在萧苒桦的手心中蹭了蹭,一双眼微微勾起,爱恋之情溢于言表。
“妖孽。”许久,萧苒桦吐出两个字,这才看见捧着白粥快要无力的萧云昭。
萧苒桦拍拍方永的头,走到萧云昭面前拿起白粥,还未等开口,便见无虚老头拿着一堆草药咋咋忽忽地从屋外冲进来。
见萧苒桦已醒,无虚老头便毫不客气将草药往萧苒桦的身上招呼,边扔边骂道:“臭丫头,我帮你把人救起来了,你说,你怎么赔我的药房”
方永从床边奔到萧苒桦的面前,紧紧地抱住萧苒桦,那些草药尽数扔在了方永的背上。
除了方永,众人皆是一愣,无虚老头讪讪地收回手,瞪了被方永抱得严严实实的萧苒桦一眼,又回到灶炉前忙活起来。
“娘子,不痛。”如一个小孩在彰显自己的骄傲一样,方永慢慢放开萧苒桦,歪着脑袋笑道。
“为什么要护着我”萧苒桦看着那些掉在地上的草药,脑中想起了陆南天持着玉玺砸破方永脑袋的那一幕。
方永不明所以地抚着萧苒桦面色复杂的脸,一脸费解地看向一旁的萧云昭求助。
萧云昭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肩膀,对方永的求助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萧苒桦的面前,拉了拉萧苒桦的衣袖有些结巴道:“该吃饭了,否,否则你也没精力去照顾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