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扬对陆南天的话语中露出锋芒,陆靖扬依旧一脸恭敬,仿佛方才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陆南天沉郁的脸上添上一层阴霾:“西域那边的贼人仍是不休,今日萧苒桦一计也只能缓上一缓,朕要你亲自领兵,由我们廉云国来发起首攻。”
陆靖扬轻声地一笑:“自然是由靖扬来领兵,否则如何将功补过”
此过有二,陆南天不会听不出陆靖扬话中之意,一过为西域进犯之时,施计救国的不是廉云国文武双全,勇猛无双的廉扬王,而是出身于花柳之地的萧苒桦,二过是陆靖扬作为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其母妃竟然与朝中臣子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孽种。
“靖扬,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朕有那么多皇子,不差你一个。”陆南天被陆靖扬口中的暗讽给激怒,双眼怒瞪犹如欲扑的豹子,一个狠狠地摆手,便将陆靖扬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挥到地上,发出钝重的响声。
“儿臣知错。”陆靖扬跪到地上,抱拳道,脸上却没有一丝一豪歉意,反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陆南天收回眼色,他现在不能将陆靖扬怎么样,不然,谁来为廉云国送死
陆南天转首时,突然见到那快要飘落在地的一张画,只消一眼,陆南天险些忘了呼吸。
他拾起画,单薄的画纸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着,同时也连着陆南天的手一起颤抖。
那画上的人一身鲜红嫁衣,轻扬的裙摆与上挑的眉眼使得画中人显得俏皮可爱,那一抹并不太浓的红唇勾起眼中的狡黠笑着,白嫩的小脸上细细地勾描出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凤冠上垂下的几颗帘珠使得画中人清秀的脸庞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画中的女子并不娇艳欲滴,但却轻尘脱俗。
然而,若是仔细看,定是能看出,画中人身上除了女儿的灵秀之外,还有那用红嫁衣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英气。
陆南天只想立刻抓碎此人的脸,那画中,分明就是萧苒桦,女儿身的萧苒桦
“靖扬,这是谁”陆南天狠狠地将画甩到陆靖扬的脸上。
陆靖扬先是一愣,复又接好画,那是当初萧苒桦逃婚时,他派媒婆细诉萧苒桦的样貌而画出的,他明明有好好收起来,怎会出现在这里
陆靖扬的额头不禁渗出冷汗,但手中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画上的褶皱抚平,生怕弄破一点画中人的样貌。
“你不要告诉朕,这画中人是你妄想出来的”陆南天看到陆靖扬的举动,更是震怒,眼中发出的冷冽嗜血之气像是要将一切都毁了。
他一掌击向陆靖扬,陆靖扬嘭地一声撞上后身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如雨点,砸在陆靖扬的头上,背上,待书落完了,陆靖扬的头上淤青的一块又一块,而手中的画却仍是不损一丝。
“父皇既然看见了,还请父皇成全靖扬。”陆靖扬跪在地上,胸口因收了一掌,唇边的血溢出,却被陆靖扬轻巧地抹掉。
“成全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吗完了,完了,朕怎么会用她”陆南天几近癫狂地吼道。
真是可笑,他那么处心积虑调查萧苒桦的底细,竟然连萧苒桦是男是女还分不清。
萧苒桦是女儿身,一切都被颠覆了,从萧苒桦进宫开始的目的,陆南天就无从知晓。
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陆南天笑得更加嘲讽,眼中迸出灼人的火光,那日在洞中伤他的高人哪里是什么噬神派,是萧苒桦啊是严禅之子来讨债了怪不得那日之后,严禅就不知所踪。
萧苒桦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南天不敢再想,廉云国难道会葬送在一个女子手中吗
陆靖扬看陆南天一时间变幻莫测的神情,不由担心道:“虽萧苒桦有欺君之罪,但萧苒桦的功不可没,父皇不能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