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所言为何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方才我遭人追杀,无意间落入这枯井之中,未想会到此处。”萧苒桦迎合着男人的目光,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男人未有一丝放松,仍旧警惕地看着萧苒桦的一举一动。
萧苒桦的样貌,举动让他熟悉又陌生,那副样貌,十几年前,不正是他所有的吗
“别以为你如此说我便会轻易的相信你他折磨了我十几年,这会儿便要换着花样来折磨我,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成为他的走狗告诉你,终有一天,你会有和我相同的下场”
萧苒桦一听,心间一震,她又抬头看向男人,男人癫狂而怒的神情让她有些悲伤,随即,萧苒桦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试探道:“前辈口中的他是谁”
男人嗤笑一声:“走狗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当今的圣上”
萧苒桦更为惊讶,又道:“前辈可知柳如烟”
柳如烟三字一入男人耳中,男人愣住了,紧抿着干裂的下唇不再发话,扭曲的面孔滑下两行清泪。
“前辈”萧苒桦又靠近一些。
男人突然抬起头,嘶哑着声音怒吼:“把烟儿还给我把烟儿还给我”
说完,又道:“不可,不能让烟儿看到我现在的这幅模样,烟儿会被吓到的。”
“前辈”萧苒桦又喜又惊。
“烟儿,我没有要食言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没忘啊”男人叫着,吼着,像是要将最后一丝力气都用来呼唤口中的人。
萧苒桦心中早已悲喜不分,为了再确认,她最后问道:“前辈是不是严禅大将军”
男人垂下头去,无声地抽泣着,末了,恶狠狠地诅咒着:“要折磨我就来吧,反正,也有你这般狼狈之时。”说着,男人便桀桀地笑起来,声音嘶哑刺耳。
没来由地,萧苒桦一阵心酸苦楚,甚至不可制止地喊了一声:“爹”
男人的笑声乍停,嘲讽至极地说道:“哈哈,你的花样倒是新鲜,居然叫我爹哈哈哈哈”话虽如此,严禅心中开始没有底气。
萧苒桦不顾严禅的抵触,一把抱住严禅,嘤嘤地哭起来:“爹爹”
泪流不止,这是除了在欧阳云凌的眼前外,唯一的哭泣。
“够了你滚我严禅何时有你这个混小子”严禅怒道,挣脱着身子却无法挣开萧苒桦。
严禅只从陆南天的口中得知,柳如烟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且在三岁时,就葬身于火海。
萧苒桦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洞内,只剩严禅挣扎后的喘息声。
“我是女子。”良久,萧苒桦开口道,便将绑着的发髻扯下,俊美的脸上添上女子的柔媚,泪眼里的悲伤没有加以掩饰。
“你你胡说你,你”严禅瞪着一只厉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骗人我的孩儿早就死于火海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爹所言,我差点死于火海,但我被高人所救。”说到这,萧苒桦想到欧阳云凌,暖意染上眉梢。
“也如爹所言,我现在在陆南天手底下做事。”萧苒桦慢慢道来。
严禅低语:“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孽障滚开”
“我为了寻母,在江湖上做了贼,就是百姓口中的锦匿。除此之外,我还是花满楼的少当家,桦公子。”萧苒桦耐心道。
严禅有些挫败地低头:“够了,别说了,你已经折磨到我了,快滚吧快滚吧”
“我一直跟随着师傅,直到十六岁生辰那日。而后的生活,我只能自食其力,为了寻母,我偷了许多玉。”说罢,萧苒桦从身上掏出从不离身的一枚玉佩。严禅的独眼里闪过精光。
“后来,我发现天下第一钱庄的少主魏如流有与之相像的玉,此玉竟与皇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