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戒备森严的魏家钱庄前逗留了一会儿后,如飓风的速度从魏家钱庄的大门进入。
站在门口的家丁只觉得又一阵风骚脸而过,便不再有什么异样,也就继续站着。
萧苒桦如黑猫般灵敏地跃到魏家大宅顶上,按照曾经来过的印象再跃下,经过窗子时,顺着力道滑进窗子,进入屋内。
“你还真来了。”薄冷的声音清淡地飘来,魏如流从里间走出,看着黑衣人,又道了声:“锦匿。”
锦匿点头,笑道:“我锦匿可不是食言小人,做贼也会有做贼的原则。”说罢,锦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锭金子扔向魏如流,魏如流不接,这钱就准准地打在魏如流的胸膛。
“这青天白日的,你也敢出来,胆子真不小。”魏如流无视地上的钱,走向锦匿:“你为何要来魏家钱庄你为何要救我你为何来还银两你这么做,有何目的”魏如流一句一句的质问锦匿,声音一下比一下更寒。
“在你的眼里只有为何和目的吗”锦匿不耐地掏了掏耳朵:“本以为你看上去是个性子冷的家伙,没想到你这男人还真磨叽。”
磨叽有人说过他冷得无血无情,说他沉默寡言,说他深不可测,就是没听人说过他磨叽。
魏如流盯着锦匿,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拳之隔。
锦匿一笑,在魏如流想要下一步动作时,就到了他身后。
“魏家少主不必咄咄逼人,我锦匿不过遵守约定将钱还与你。若你不要,我乐得开心,这钱我自个儿收着更好。若要说目的,倒还真有一个。”
“你是什么目的”魏如流目中的寒意散去一些,问。
“我还有再向魏少主求援之时,希望少主到那时还肯救济一番。”
“救济你锦匿要的东西为何还要问别人救济一年前,你偷了皇上的玉玺。现如今,不过是几个小钱,谈何救济”魏如流对着背后的人道。
“少主看高锦匿了,锦匿可不是什么神仙。锦匿只想要少主一句话,少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少主若是不答应,锦匿也不会强求,锦匿自当再找另一家钱庄。”
锦匿边说边撩起魏如流身后的墨丝在指尖玩弄。魏如流本讨厌有人近自己的身,更厌恶有人碰他,这被锦匿撩了发丝,身子不禁一僵,冷声道:“放开”
锦匿暗暗地吐了舌:“冒犯少主,多有得罪,还请少主见谅。锦匿江湖习气改不了,要锦匿一直等着少主发话,甚是无聊。”
魏如流听锦匿如是说,道:“原来大名远扬的锦匿的江湖习气,就是对男人动手动脚。”
锦匿也不反驳,再不出声。
魏如流转身走进里间,敛开床上的烟罗流帐,坐于床上。
不久,一声犹如水落池中的清脆响起,慢慢地,曲声变得悠扬,忧思缠绵。曲声越来越起伏跌宕,像是弹奏的人在诉清内心的愤懑。
收尾时曲声一下回转,又变回缓慢的哀愁,其间多了无奈,多了冷清。
曲罢,尾音若水入池中化开涟漪,散开晕圈,独留惆怅。
“你为何要为贼”流帐中,魏如流的声音传来。
隔着流帐,锦匿看不清魏如流的神情,道:“我说我是为了劫富济贫,你信吗”
“为何不信世间的人谁能不知锦匿虽行为古怪,但所偷的都是官僚欺压百姓而搜刮的民脂。偷到的钱,无不是到了贫穷人家手里。”魏如流说得毫无感情,在锦匿的耳朵里听来只不过是嘲讽。
锦匿耸耸肩,自嘲道:“你不知只有那没出息的人才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劫富济贫,说得好听,还不是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
魏如流的眉尾一扬,这锦匿,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说的事,我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