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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谁都不算很熟,哪怕那个忠心到甘愿为她生为她死的心腹秋蝉,所以究竟何人胆敢不听宣就进来?!何况还自作主张点起了火烛!

    这一眼,唐诗惊得差点失声。

    这个时候,能够毫无声息地坐在这里,能够令秋蝉等人都不敢出声异议,能够说一不二一声令下就足以控制她身边所有人的,就只有眼前这人能够做到。

    透过昏黄微弱的灯光,修长笔直的的身影渐行渐近,走近床榻,萧时在榻侧坐了下来,瞥见她梦魇惊醒余留在额头的冷汗,抬起袖子就未她轻轻揩去:“是朕,母后不必惊慌。”

    就因为是你她才如此惊慌好吧!

    陆路改水路,这一路她这么匆忙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想到萧时赶得这么快就好像她身边一直都有他的耳报神,简直细思极恐!

    何况她还是因为躲他才如此大费周章,不然何至于这么辛苦地跑来跑去?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整个船舱鸦雀无声,只有她因刚刚梦中惊醒而带起的轻微的喘息声。

    大概是看出她内心的不安,萧时轻笑出声,极力地柔和了脸上的表情可他的轻笑声非但没有缓解气氛的效果,反而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显得更加异怪,再加上平常寡言又极少对人颜笑,所以那张脸就怎么看怎么古怪

    唐诗习惯性地往背后靠了靠,稍稍拉开与他的距离,可如此一来,腹部形成的一道弧形的球状却越发立体,也立时就将萧时全部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他们虽未捅破这层窗户纸,但这事他们各自清楚,所以萧时并不觉得意外会看到挺着肚子的皇太后。可知道归知道,此刻看到却又是另一回事,尤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孕中的女子,觉得分外神奇这女子还不是别人,是皇太后

    萧时垂眸看着,那过分的关注,仿佛要把唐诗的肚子烧出一个洞来,令她更加不安。

    这也太诡异了!

    半夜三更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突然出现在船上,还拿这种眼神看着她肚子,这不禁令她怀疑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妖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时才动了动,缓缓地将视线往上移,倏然笑了起来:“朕不在的这段时日,母后看样子倒是吃好睡好,不仅没有半分消瘦,反而更加丰腴了。”他这是在调侃当时唐诗脱口而出的掩饰。

    但本该严肃的气氛,经他这么一说,唐诗反倒不怕了。

    说到底,原文说萧时如何残暴狠戾,可都是基于谋反这种重罪,就比如女主的身世,她那是受到连作罢了,自古这种事情就层出不穷,但凡遇上,谁能逃脱得掉?她可没听说萧时还有打杀女人的习惯。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肚里有乾坤,却什么都没做,最多也就是盯着她,可见他并没有打算对她下手。

    得到这种结论后,唐诗一下子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也就不在拘泥于这种担惊受怕当中,乘机或可看看萧时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所以神色一下子忪散下来,一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腹部,对答间也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了:“有皇儿为哀家分忧,哀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所以自然也就心宽体胖了。不过皇儿深夜前来,可是存着心要把哀家吓出个好歹?”

    萧时仿佛能够听见她咬牙切齿地骂他了,这话看起来说得温和,又好像无关紧要,实则根本就是埋怨吧?

    不知为何,他不仅没有为此生气,反而还觉得有趣:“母后定是忘了,朕说过大婚的事必定要由母后替朕做主,所以朕才紧赶慢赶,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巧竟在这里遇上母后。”

    究竟是谁提议她改走水道的?她要给他一杖红!

    唐诗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知道他纯粹都是借口,就像她和他虚与委蛇那般,两人都是满嘴跑火车,谁也没相信谁!不过萧时现在早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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