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帮扶或者听命于她的,怎么这待遇也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罢了,此刻没有闲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唐诗让初夏进来,交代她同廖迁联系,最好尽快安排她所交代事宜。
她底下虽只有廖迁一人可用,但廖迁办事确实雷厉风行。不出三日,收到消息后,上将军就请缨护送骊山行猎之事,言辞间颇为感慨地道,同贵妃原就父女情深,却苦于深宫禁院,一门阻隔了父女亲情,恳请圣上携贵妃一同出行。
当着满朝文武,又是这样劳苦功高的上将军,皇帝骑虎难下,只得泱泱地点头答应了。
永和宫,沈嫣听完宫婢的打探来的消息,挥手将人遣走,面色不无忧虑地道:“唐贵妃果然骄横,往日宫中姐妹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今日朝堂竟叫圣上为难了”皇帝答应她,届时带她一人前往骊山行宫,做几日寻常夫妻的,哪料叫唐贵妃横插一杠子,谁碰到心情都不爽利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一心可全在娘娘身上,唐贵妃再强横,可强得过皇上”她的贴身丫鬟阿壁十分忠心,为她一一分析:“再说,她主动要求跟随,怎能同娘娘您相比,您可是皇上亲口要求同行呢。”
正说着,皇上越过一众低眉顺首的宫婢,看见杏色宫装美人,懒懒斜依在床棂下的美人椅上,仪静体闲c柔情绰态,说不出的娇柔动人,一颗冷硬的心顿时化为一片柔肠,一双冷淡的眸子也变得多情。
“皇上。”沈嫣不同于唐贵妃那般千娇百媚,却也是出水芙蓉面c冰清玉洁肌,她螓首娥眉,双目盼盼,清淡如菊当中似有还无几多情义:“妾已经听说贵妃姐姐同行了,如此,妾不如留在宫中”
“不必”只要一想到受制于人,他顿时就心中大恨:“我们去我们的,与她何干你别管她,自行整装便好。”
沈嫣愁眉不展,踌躇良久,终是没说什么,倒是阿壁看不过去,也不怕惹恼了皇帝,替主子忧道:“娘娘是怕得罪了唐贵妃,叫皇上难做。”
唐贵妃身居高位,何况后宫同朝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轻易动她不得。皇帝听了此话,一时就想到贵妃及她娘家如此猖狂,竟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心中的恼怒越发炽烈,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其实男主女主完全是多虑了,恶毒女配如今一门心思谋划着怎么搞定廖公公,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他们
沈嫣敛眉沏了杯茶,心中暗道,只听从前唐贵妃得宠,兼之前两日圣上还特地去了万寿宫一趟,虽入夜仍然回她这儿,到底令她心下难安,唯恐他那番情深意切的情话都只是空话,今日观他神色,似是对唐贵妃当真没有爱意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
唐诗刚送走皇帝身边的内侍,见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发展,喜滋滋地让初夏着人开始整备出行事宜。
贵妃到底与旁人不同,光是随身便服就收拾出了十大箱,其余收拾c配饰c绣鞋自不必言,其中,就有一箱廖迁刚刚着人抬来的蜀锦镶银鼠皮的大氅。鲜红色的蜀锦缎子,缠枝的杏黄牡丹,镶了无数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做工极为繁复,说是八个绣娘绣了整整二十日才制成的。
当然了,皇帝的枕边人,即便用得再奢侈华贵也没什么好说道的,可唐诗独独就爱这一件
到了出行的那一日,晨光熹微,微风过之,凉意骤起。
皇帝携着沈贵人走出大殿,看见远远的一行人,簇拥着乘坐八人步辇华装丽人,浩浩荡荡行来。
当个资产阶级真好,乘坐在步辇上一点儿都不颠
唐诗一手托腮,斜倚在轿辇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视线扫过眼前一堆人群里,很快就搜到避在人群中的一抹猩红的身影
廖公公你还能更风骚一点不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是一身大红衣裳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