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总有一天,我可以的。目前我的作品是不稳定,有纰疵的。靠艺术吃饭是困难的。有名气,再烂的作品有人要,没有名气,卖画像乞丐。有名气,大家以为你高深他们看不懂,没名气,任谁都批评得一塌糊涂。”
“说得真可怜。”
“也没有什么,做人要接受事实,很多人要去改变事实都撞得头破血流,我训练我自己绝不去和事实争。”
“要把其他的画给我看看吗”
“喔,抱歉,不知道你是当真的。”
“不必,我倒是真的很欣赏的。我在工作,而你是在帮我忙。你懂西班牙话”
“喔,当然,就像我是西班牙人。我小孩的时候常用西班牙话和同伴玩。我妈妈有很多说西班牙话的朋友。我是在英文c西班牙文同时应用的环境长大的。”
“你有没有注意到报上翡翠坠饰的照片”
“是的,有关麦先生死亡的消息,我什么都看过了。你认为他开枪打到了那凶手吗”
“很难说。那个翡翠坠饰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
“但是,这件首饰在麦先生那里,至少该有几个月了。你认为他准备把坠饰当礼物送给什么人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对首饰是不是有兴趣的”
“我不认为如此。不过他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事都不易叫人理解。他兴趣很多。当他和人相处时,他会以对方的兴趣为兴趣。他从不强迫把自己的兴趣塞给别人。”
“夏先生怎样”
“他不同。我对他认识不深。我母亲比较对他清楚。”
“你不喜欢他。”
“我可没如此讲。”
“那么你喜不喜欢他呢”
“一定要问吗”
“只是好奇而已。”
“他是个聪明人。我看他对朋友没有麦先生对朋友那样好当然是说麦先生活着时对朋友那么好。夏先生以自己为中心,不过朋友也多。”
“别有用意的”
她大笑道:“每个男人都是的。”
“我倒不知道。”
“真的。”
“麦先生呢”
“绝对没有。”
“对了吧有的男人不是。”
“麦先生与众不同。绅士,为人设想,从不占人便宜。有时他会拍拍人家的肩膀,但是人家会喜欢。是友谊,鼓励的动作。不是占便宜。”
“麦先生有没有像夏先生那样喜欢罗秀兰”
“我不知道。”
“有过印象吗”
“秀兰的事,我不是太清楚。”
“你认识夏合利”
“也不是太认识。我和他也没有为秀兰的事谈过。她是他监护的孩子。我想他认为和她很亲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发现我们越谈越离开话题又越远了。你可能是训练好问问题得到你要的答案的。我则是没有训练好把自己舌头守住。我们还是谈我们的乌鸦和图画。喔要不要来点糖果我对甜的不太合适,而有人送了我一大盒的”
门把手转动,没有经过敲门,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是中年人,但是没有太多肥肉。她眼珠是黑色的,两颗微高充满热情。皮肤上微微看得出原来橄榄色。她全身有自信,蔑视的气质,和她短而上翘的鼻尖相当不配合。
“啊,妈妈来啦。”
母亲看着我。
“妈妈,我给你介绍赖先生。”
我告诉她我非常高兴见到她,她向我浅浅一鞠躬,说道:“赖先生,你好。”她的声音低而有磁音,本来应该极好听的,但是因为她心中有事,说话用单调的平述,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