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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是不是因为不能接受,所以拒绝承认山上的玉奴,就是我的妻?
脑子乱了,想了十年,我不敢假设这个如果。
也许正因为这些,所以我背负着对她的悔恨。
明明,我是可以把她救出来的。可是,我没有。如果没有看到那名嫁与士兵的女俘的下场,或许我还不至于如此悔恨。
那女子,是玉奴生活的写照。
而我,无以面对。如果我活着,势必每天都做恶梦。
想想,人生最美丽的时刻,是后来遇到月珠。一向迂腐的我,竟然没有以丁忧为借口。
我想我是爱她的。起码比爱玉奴要爱。
那夜我微醉,抱着她柔软的腰肢,我叫玉奴,只是一时口误。因为在我的意念里,女子就是玉奴,玉奴就是天下所有女子。
月珠不是玉奴,她在尘世中打过滚,有轻有重。她察颜观色,看到我的尴尬和不情愿,所以她逃了。
她离开的那一瞬,温暖消失于我的指尖,我忽然生出一丝惶恐。她,怎么走了呢?我心底,是想让她留下来的。
所以我站在她门外,向她解释。那一夜,我现,我对玉奴的亏欠,不是一般的多。我竟然连让玉奴撒娇任性的机会都没有。说到底,她嫁过来才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却让她承受生离死别,以及疾病的痛楚,还有生活的艰苦。
所以我更加珍惜月珠的娇嗔。我现我不是迂腐,我居然也会耍手腕,让她开了门。说完我想说的话。我就转身,因为我怕月珠拒绝。
她地那句话。我听到了,她说。她会对玉奴好的。
我地心底,竟然因为这句话,而平和踏实了许多。我当时只想着,有机会见到玉奴,我会向她解释说:月珠是个好女子。瞧。她说过会对你好。
但是没有机会,让我亲自向玉奴解释。也没必要了。
我竟然不了解,玉奴是个倔强的女子。她地心中,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位置。
月珠,又是一个让我亏欠的女子。
她嫁我时,我一贫如洗。是落魄公子。后来两地奔波,还在清风寨陪我受尽折磨。
我真不知,她和玉奴。上辈子欠了我什么,要让我如此的亏欠她们。
张藏找到定国寺来的时候。我被他地话打动。他说我当年愚蠢如斯,如今仍然。他说我妄想逆天断因。万万不能。
是,我一直都不是生活的强者。所以遇到困难,第一个意念就是退。即使后来生意顺利,我想也不过因为巧合。
张藏问我:若玉奴生,我当如何?若玉奴死?我又当如何?若她嫁与我的仇敌或恩人,我又当如何?
那一刻,我懵了。说实话,这个问题,我没有细想过,我只是想到她如果嫁的不好,会受苦,我会心不安。可是,如果她嫁得她呢?
她曾经是我的妻子,虽然夫妻缘份只有那么十几天。可是,我能容忍曾经是我妻子的女人在别人地怀里或笑或哭,风情万种?
我知道,没有这种如果。因为,张藏只不过是要问我,究竟为什么出家?出家,不是赎罪的唯一方式。
那一刻我福至心灵,忽然就悟了,无论怎样,我只要玉奴好好活着。她活得幸福,我在哪里,都可以安心。
忙了一天,该休息了。我盘腿打坐,又默念了一遍经文。
我想起了灼儿。
他也该十一岁了,长高了吧?也该念书了。不知道他的母亲如何告诉他,父亲是个什么样子。
想起自己小时候,娘告诉我,爹早就病逝了。
没有爹地孩子,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那时张藏总帮我,他虽然人不大,可是很机灵,又有一股子狠劲,别地孩子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