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爹也是。虽然他们从来不说,可我就是知道。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很平常的夫妻,就是太恩爱了。让人艳羡的很。
我不记得襁褓中的我,是不是就只看见了娘脸上的白纱。但自我记事起,她的脸上,就一直蒙着一袭白纱。
尤记得小时不懂事,坐在娘膝上,问:“娘,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娘总是温柔的笑,拿下我不老实的手说:“乖,娘怕吓着你。”
“为什么?”娘生得很丑吗?还是脸上有道疤?(脸上有疤那是灰太狼,哈哈。)在我所有的经验里,丑就是家里一个负责种花的老伯,他脸上就有一道疤。
娘只笑笑,不答。
哼,不告诉我,我去问爹。
爹惊奇的问我:“你娘说她很丑吗?”
当然没有,是我自己想像加联想再加杜撰出来的。可是娘不让看,爹总看过吧。于是我坚决的点头,竖起耳朵,希望听爹坚决的否定。他却笑起来说:“臭小子,自己玩去吧,别管这么多。”
我不死心,嘟着嘴说:“让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即使娘再丑我也不会被吓哭。”结果就是我可爱的小上挨了爹好一顿亲密接触。疼得我睡了一夜还呲牙咧嘴的,走路也一拐一拐的。
娘问我怎么了?
我打死也不说。哼。你们瞒着我。我也不告诉你们。可是仍然泪眼汪汪地爬上娘地膝盖。说:“娘。蕴儿痛。揉揉。”
我叫张蕴。爹叫张藏。娘嘛。我不知道。
只知道爹叫她玉儿。
可是有一次我睡着了。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下地。听见爹叫娘:“玉奴。今生有你。我别无所求。”
真肉麻。知道爹宠着娘。可是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被人听见。
也对,他们只当夜里没人。
我悄悄溜回自己的床上,重新躺好,还在想:玉奴?玉奴是谁?
我这次长了教训,才不去问爹。我撒娇撒痴,把三岁以前地本事都拿出来。威胁娘:“娘,玉奴是谁?”
大有她不说我就躺地下打滚的架势。
娘怔了一下,问:“你在哪听说地?”
“听爹说的啊。”知道了吧。这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你们是夜半无人时的私语。可是我听到了啊。
娘笑笑说:“玉奴,这名字好听吗?”
“好听。”
“嗯。好了,去玩
我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玩了一整个白天。到晚上才意识到,娘并没有告诉我玉奴是谁。
唔,娘也学会声东击西了。我这个悔啊。
娘很少出门见客。她就安静的在家里,浇花啊,种草啊,要不就写写画画地。
就连月珠阿姨家里,她也一次没去过。都是爹去。
爹啊,生得风流俊秀,长着一双天生的桃花眼。每次他去月珠阿姨那里,我就担心他的桃花眼会对漂亮的月珠阿姨放电。那样的话,岂不要伤娘的心。所以,我去监视着他。
爹也不介意。每次去了,问问家里缺不缺什么,灼儿学习怎么样。然后就回来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要说对爹不放心,最担心地应该是娘才对。我也是瞎操心,所以后来我就不再监视他了。不过仍然没少去,因为我喜欢和灼儿玩。
他是月珠阿姨的儿子,比我大一岁。长得清秀文静,就是只知道百~万\小!说。
有一次趁家里没人管我,我偷跑出去找灼儿玩。巴着门缝,看他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百~万\小!说呢。我四下找了找,拣了个不大地石子,隔着院子扔过去。
灼儿抬起头,我赶紧朝他着手。最怕他大声叫人,那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