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都怪你,为什么当日不救下玉奴?”
莫老爹叹道:“玉奴也是我的骨肉,我岂有不心疼之理?可是我就算舍得下这把老骨头,你想我能救回她吗?现在,她早就失了清白,你叫我他日如何向李意解释?不如就说她已经死了,让他死了这条心,谁让他俩地夫妻缘分这么浅呢。”
莫夫人没法,只好依着莫老爹地意思,买了棺椁,草草将玉奴的衣服放进去,下葬了事。
众人见这夫妻中年丧子,白人送黑人,不免唏嘘,见莫夫人和张妈哭得痛切,也不曾生疑,安慰几句,也只得作罢。
李意地书信偏偏这时候到了,莫老爹提起前尘旧事,一叹而罢。不敢告诉夫人,怕又伤心,只悄悄回书,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在这里的情况,说家里一切平安,让李意不要记挂。
他没提玉奴,怕李意分心。
打心眼里,他对李意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地。光李意一路春风得间的顺利通过了童试、乡试,就让他很引以为傲。
这次的会试,他也抱着很大希望。如果一举得中,既光大了李氏门楣,也是他莫家的荣耀。
只是想到玉奴,他无可耐何之际只能作罢。天意如此,他能说什么?
清风寨。
红玉端了茶水在上官珉的书房,见二当家的成语才走来,忙福身行礼。成语才并不正眼看她,只问:“大哥在吗?”
红玉笑道:“您来的不巧,大当家的刚睡下。叫我告诉您来了先在书房等他一刻钟。”
成语才地脚才踏进书房半步,听此话略有些迟疑。说:“也好。”
上官珉的文字书杞随意地扔在书案上,看得出来走的匆忙。红玉放下茶碗,走上来收拾。成语才淡淡扫一眼。随意抽了本书坐在一边闲看。
忽听红玉问道:“二当家的吃过饭了吗?”
成语才微微一怔,摇头说:“没有。”他习惯了不吃早饭。
红玉没说话,转身出去了。过一会端了一碗粥,几碟小菜。放到几上,说:“二当家,吃点饭吧。”
成语才一向不喜女色,屋里只有喽,从来都摔打惯了,没人顾及他吃不吃饭。见红玉端了粥来,第一意识就是拒绝:“不用了,我不饿。”
红玉却直盯着成语才道:“怎么可能?人饿了一夜,岂有不饿地道理。我在家时候,娘常对我说: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我看二当家的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晚上又常常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您还是先吃点吧。”
成语才尴尬地笑笑道:“什么有一顿没一顿的,把我说成叫花子了。”他是个疏郎之人。想着何必为一个小女子而执拗。拿起筷子,吃了一点小菜。
红玉站在一侧,问:“味道怎么样?”
成语才点点头说:“还好,就是太清淡了,我喜欢吃辣。”
红玉一听,眉眼含笑道:“哟,这倒是我不是了。我是觉得空腹地时候,吃辣椒容易产生刺激,所以擅自作主给您撤下去了。我这就去给您取。”
成语才见红玉心细如,又温言慢语,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
一时红玉回来,侍奉成语才用饭。
成语才上了心思,问:“红玉,你在这里住得还适应吗?”
红玉自从上官珉以她要挟玉奴不成反受欺凌,灰了心,可是不服这口气,决意要翻身做得人上人,所以对成语才留了心。此时见成语才问,心中揪紧,眼眸中星光点点,却不直说,只轻轻低下头,露出黑与粉色衣领中的一段白腻,良久才脆声说:“既已离家,万般只能自己珍重。说什么好与不好,要看自己心境吧。”
成语才不是个粗人,听得出红玉的弦外之间,见她愀然不乐,又知是上官珉看中的,万难再送下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