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的声音从嘶吼变成呻吟,听在她耳里已经变得麻木。她眼前白雾一团,什么都看不清了。忽然颊上被重重一击,玉奴又清醒过来。上官珉道:“不要逃避,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你身边最近的人,受到欺凌时你所感受到的痛苦。”
玉奴看向他,轻喃: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既然他明知道人生最残酷的莫过于亲眼看到最亲最近的人受到伤害,为什么还要把这些苦痛加诸于她的身上?
上官珉看着玉奴的脸变得潮红,残忍的说道:“也许过一会,你会哭着求着做和她一样的事。”
玉奴退后一步,摇头。
她不要。
天啊,还要折磨她到几时?血不是一直在流吗?为什么没有流尽的时候。到了流尽的那一刻,她就不用在受这世间的苦,也不用看着别人受苦了。
上官珉示意,立刻有人过来抓玉奴。玉奴冷漠的看着伸过来的罪恶的手。他想做什么?想让她和红玉一样吗?
上官珉玩味的看着倔强的玉奴,问:“求我,我放掉你们俩。”
求?怎么求?
玉奴惶惑的跪下。上官珉忽然暴怒,一脚踢在玉奴的胸口上,说:“都给我滚。”
玉奴地身子直飞出去。可是还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地后背撞到了书案地角上。红玉被放开了。她地衣服。胡乱地遮盖着她白晰地肌肤。上面满是淤青。
玉奴看到红玉投向她地仇恨地眼神。她知道。她失去了在这里唯一可以亲近地人。
上官珉想是转了性。每晚都传人侍奉。几十个女子分均雨露。个个喜形于色。
只有玉奴。是例外。
上官珉从来不叫她。倒是红玉。被传唤地时候最多。她并没有因为那晚地事受到错待。反倒举止之间多了一份优越。
玉奴试图向她示好。她冷漠地推开玉奴。说:“那晚地事。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如果你心有愧疚。就用这样地痛苦地方式来回报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玉奴颓然。
她一个人守在自己安静的角落,默默的做事。
常常有人把她做好的活计悄悄绞成碎片,她沉默。有人把她的饭菜放上过多的盐,让她难以下咽,她沉默。还有人三天两头向张大娘状告她偷懒,于是挨上几个耳光,她沉默。
红玉成了这许多女子中默认的头领,所有人都以能和她说话为骄傲。玉奴也曾听见众女子私下议论,说红玉究竟是怎样吸引了上官珉的注意,风头正劲,没人敢惹她。而她最恨的是玉奴,所以玉奴就成了众矢之的。
上官珉手里拿着书,眼神却在追随着擦桌子的玉奴。她更沉静了,眼神里没有悠怨,只有平静。
他不明白,何以她眼神中的那份轻视,能轻易激起他的愤怒。
是,轻视。玉奴正眼也不看他。自那日之后,她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写着:禽兽勿近。
他挑衅她,她只默默承受。偶尔红玉带着伤痕出现,她的眼神里才会出现一丝怜悯。因为这,他更加喜怒无常,间或对红玉很好,间或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只为了看玉奴眼中的点点波动。
6壑进来,说:“大哥,我劫到了一批大生意,看,这都是我抢到的布匹。你喜欢什么,只管拿,也给你后院的女人们做些衣服。”
上官珉微笑道:“你拿给张大娘,让她们自己挑去吧。这次是哪的商人?”
“是河南的。,这小子还挺横,我差点着了他的道。”
“现在在哪?”
“让我扔在门外了,先抽了他一顿鞭子,不死也活不长了。”
上官珉说:“你还是这么意气。不过是一个小本商人,与你无冤无仇,何必非得置他于死地。我想过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