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阳光很好,玉奴替老太太穿上衣服,扶她去吃饭。
饭桌上看见李意,有些憔悴,想必他昨夜没睡好,歉然的望他一眼,他回望她,示意自己没事。
李意匆匆吃过饭就出去了,玉奴这才想起,忙乱之间居然还不曾问,他什么时候起程去京城,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老太太吃过饭,对莫老爷和莫夫人说:“我一个老太太,身体虽说硬朗,可总需要人照顾,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娘你说什么话啊。”莫夫人嗔道。
莫老爷干笑:“老人家您别多想,在这安生住着,都是一家人,可千万别说两家话。玉奴,你陪着老人家多转转。”
李意吃过饭照常出门,却并没有去书馆。他心里有点闷,随意的在街上闲走,心想:时间还早,在外边透透气吧。
家里地方太小,人又太多,他想一个人待会都不能。书馆里,是一群不知事的孩子,除了玩闹嬉戏就是打架生事,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昨天他被批评了一顿,只因为班上的一个孩子不好好听课,在另外一个文质彬彬的孩子的书包里放了一条蛇。
所有的同学都吓得尖叫哭泣,只有他在那得意洋洋的煽风点火。李意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可是却还是生气了。那个文质彬彬的孩子家境贫寒,学习很好,有点像他自己。而这挑衅的孩子却家境很好,平时不好好听讲,李意说说他也倒罢了,至于他不背书,李意屡次劝说而无效,也睁上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居然变本加厉欺负起学馆的孩子来。
李意拿戒尺打了他二十板。
力道不重。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可是午后书馆里来了个中年贵妇。在馆长地屋子又哭又闹。说是新来地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就体罚孩子。
李意叹一口气。不分青红皂白地是馆长。不分青红皂白地是那孩子地母亲。
而他。是有理也说不出。有理也说不清。
好在馆长只是说扣掉他当月地饷银。李意不知道。如果他失掉了这份工作。他还要怎么在岳父家立足。
家里本就贫寒。如今又填了玉奴和他。还有新来地老人。他必须得担当起养家地责任来。如果被玉奴知道。不知道会怎样地伤心欲绝。
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要养家,要实现自己的抱负,他就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资本。
心里沉吟,脚下的步子还是匆匆的朝着书馆的方向走去。
莫家,刚过午后,忽然大门被拍得山响。老李开了门,一群兵将就涌了进来,喝令:“都不许动,来人,给我搜。”
家里只有玉奴母女三人,再加上一个李妈,被这阵势吓得心惊肉跳。老李战战兢兢的问:“官爷,不知到小的府上有什么事?”
那人看一眼老李问:“这是莫承意的家?”
听到父亲的名字,玉奴觉得有点不祥,扶着李妈站出来问:“不错,我爹在衙门里当差,您有事请去那里找。”
那为的官差冷笑一声,看一眼玉奴说:“我就是从衙门里来的,拿的也是老爷的手谕,你爹他勾结前明余孽,意图谋反,现在已经被人告了,老爷命我来搜证据。若是搜到了,你们一家人就等着在监牢里团聚吧。”
莫夫人当时就昏了过去。玉奴手脚冰凉,还是硬撑着问:“我爹怎么会谋反,他也不认识什么前明余孽,我想这里一定有误会,还请官差大人在县太爷面前为我父亲开脱。”
正这时,里面的士兵出来,拿了一幅字画,说:“刘头儿,找到了,就是这幅。”
刘头儿拿过来展开一看,说:“嗯,就是它。我们走,回去复命。”
“那莫家这一家人怎么办?”
“派兵在外把守,等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