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公司的事宜,路蒹葭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一早和母亲踏上了返乡的路。
坐在飞机上,路蒹葭心情沉重,看着窗外的云层,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下一秒,飞机就会坠毁,她就会死掉,从这红尘纷扰中逃脱,去那极乐净土见李长歌。
“丫头,饿不饿?吃点东西吧。”母亲递过来一包辣条和一袋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她小时候最喜欢吃辣条了,尽管母亲说那是垃圾食品。可现在,她成了明星,为了形象和皮肤的管理,很少再吃这些零食,倒是母亲,反而时常买一些给她,说偶尔吃点没关系。
她没有心情吃,见母亲包里装了很多吃的,哭笑不得,说:“妈,你买这些干什么?飞机上有餐饮。”
母亲说:“我知道,可是飞机上的又贵又难吃,不如自己带。”
“也就两个小时,干嘛买这么多?”
“到机场两个小时,可我们还得转车呀,机场附近的东西也很贵,到时候一时半会哪买去?”
“哦。”路蒹葭不再说话。母亲又递给她面包,让她吃点,她接过,却不吃,看着窗外发呆。
曾经为来到中海,她费了好一番心思,坐火车坐错,买不起软卧买了硬座,坐了二十多个小时,屁股都坐硬了,一开始旁边是个精干的大哥,看起来是个出差的商业人士,很温和,一路跟她聊天,得知她坐错车,细心告知如何转车,如何补票,每一站都提醒她到哪儿了,还有几站下车。
太原转车后,旁边坐的是个小年轻,看气质就觉得有些轻佻,果不其然,趁她趴桌子上睡觉时,那人也假装睡觉,手却从后面伸过来,在她背上腰上乱摸。她惊醒过来,看了他一眼,他却假装睡熟了,她将书包垫到身后,挡住了他的手,谁知他又将手伸过来,装作不小心碰到一样,盖在了她的手上。对面的大叔以为他们是情侣,窃窃私语。她突然恼怒,恐惧早已被怒火烧尽,她拍拍那人肩膀,将他叫醒。
“小强啊?这么巧?”
那人蒙了一下,对面的两个大叔看着他们,那人含糊道:“啊。”
她道:“好多年不见,你去哪儿了?我一直没找到你,今儿碰上了,你欠我那两千块钱,是不是该还了?”
那人立马变脸:“什么钱?你认错人了吧?”
“你不是小强吗?”
那人否认:“不是。”
她笑道:“那我们不认识吗?”
“不认识!”
她收住笑,阴沉着脸说:“不认识啊,那我认错了,抱歉。”说着你,她像认错了人一样往旁边移了移,以表示陌生人的距离。
原以为这样警告之后那人能安分,谁知仍不死心,不一会儿,他的手从前面伸过来,放在她的大腿上,她把书包挪到前面,抱在怀里。那人不依不饶,又去摸她屁股,还捏了几下,她忍无可忍,一把按住那人的手,起身就是一巴掌。
那人懵了,她不等他反应,将桌子上的一瓶啤酒拿起,指着他,咬牙切齿道:“我忍你一路了,你该收敛着些,不是每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你都惹得起。小子哎,你是想死在这荒野的列车上吗?”
她的眼睛那么凶狠,透着死亡的冷冽,没错,死亡。正如那句话所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小子被她吓坏了,谁知道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会这么狠呢?他只不过是想占便宜罢了,可不想把命搭上。
乘务过来,她立刻放下酒瓶,抱起书包迎上去,说:“哥哥,车上有流氓,我不敢坐了,能不能到列车室去?”
马上就到站了,乘务看了看一脸懵逼的乘客们,又看了看那个纹着纹身的流氓,带她去了列车室。
到站之后已经晚上,周围的宾馆都满了,她住不起酒店,找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