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抱头鼠窜四散奔逃,一个无赖跑得远了,还扯着嗓子叫嚷道:“许他们不顾廉耻的做出来,便不许我说上一说,这是什么道理你去将此事报与官家,老的吞了金,小的未必感你的恩。只怕你还是拆散了人家,一对恩爱父子呢”此话惹得两旁围观路人哄堂大笑。东城打马背上一跃而起,直奔那无赖冲过来。皆因离得实在太远,被他一头钻进小巷中逃走了。不待东城转过身来,又听得另一泼皮叫道:“我想这大衙内,竟能让自家的父亲神魂颠倒,必是个天上地下难寻的绝色人物。谁知今日一见,不仅是个瘫子,便是这姿色,连常青班儿的当家花旦也不及。二位公子这等回护,莫非也将他看上了不成”话音未落,便被东城抢过来的扁担砸在脑门儿上。那泼皮惨叫了一声,脸上顿时开了花,血淋淋的洒了一地。东城哪里肯罢休,还要冲过来打他,被时鸣好歹拦住。那泼皮跌跌撞撞,没命的逃走了。东城怒视着围观之人,逼得他们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过来安慰了凤箫几句,送葬的队伍再次启程往三圣观而来。
锦奴在后面轿中听得明白,进到观中见了母亲的棺木,顾不得还有外人,伏在上面放声痛哭。凤箫一路上浑浑噩噩,此刻像是被惊醒过来。示意两个厮儿将轮车推至她身后,轻轻唤了声三姐,那手才碰到她的衣衫,便被她急急躲开去。凤箫半伸着手竟不晓得收回,定了定神道:“这难道是我的错吗”锦奴依然背身而立抽泣不语。凤箫望了她一阵儿,点了两下头道:“只等凤弦回来,我将你交与他便走,从此再不连累你们。”芳华在那旁甩开东城的手,走过来道:“三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的是非黑白不分起来今日之祸全是令尊一手造成。令兄数年屈辱至此方得解脱,你不说多加宽慰,反而冷言冷面不予理睬是何道理”锦奴转身望着他道:“今日之祸的确是他一手造成,其中亦有你一份功劳。”芳华见她素颜惨淡,想着她们母女从此阴阳两隔,心上生出几多不忍,放柔了声气道:“我本想暗中将令兄救走,送往他处暂住。不料竟碰上了薛大官,此乃天意非我能左右。我与凤弦是挚交,难道我想看如此结局吗为了尊府的荣耀脸面,便要令兄默默受辱世人或不解内情,或理多偏颇才对令兄误会。可你们是亲兄妹,他素日的品格你竟不知三姐,将心比心啊。”锦奴缓缓望了一眼父亲的棺木,脸上神情似哭似笑。忽觉脚下一软,绮罗与那小婢不曾提防一时没扶住。芳华忘了自家不比平日,他离得较近,赶上两步将锦奴抱住,二人双双坐在了地上。时鸣同采茗吓慌了,扑过来将芳华扶起,连声问跌倒哪里不曾东城到外面,叫了个健壮的仆妇进来,背了锦奴往马车上去了。
芳华来在冯夫人的棺木旁,恭恭敬敬的上香礼拜。又交代了那几个道士几句,这才同东城凤箫回府。
因凤弦未归,他又是嫡子,凤箫只得将父母灵柩停在三圣观,只等他回来才下葬。不用说,选址买地前前后后之事,俱由东城一手操办。如今只剩下他兄妹三人,凤箫为节省家用,只留下锦奴房里的绮罗同另一小婢,凤弦的厮儿春酌,服侍自己的寒生疏雨,并七八个老实本份的仆妇家人,其余众人皆发了钱各奔东西。凤箫又派人,将双庆街的房屋收拾出来,同锦奴搬了过去。待一切暂时平静下来后,凤箫却病倒了。<a
c第三十四回世无常双英魂归界水山探微恙皇子感怀左芳华
且说那飞鸾凤弦俱是首次出征,兴奋之余便只想着如何杀敌立功,以报君恩以立其威。然而战场的惨烈,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混战之后留下遍地尸骸,连那风也带着血腥之气。方才还并肩杀敌的人,收兵之后却再不见回转。夕阳西下,凄凉的箫声被风断断续续吹入耳中。四周群山肃穆,雪花如亲人的眼泪纷纷飘落。
以往,只是在诗词里读到对战争的描述。当真正的面对战场杀伐,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