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芳华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踮着脚尖儿,快步来至凤箫身后,张开双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凤弦与东城,时鸣在后头看得正要发笑。耳边猛听凤箫尖利的怒叱道:“干什么你放开我”一面叫,一面使出浑身力气,将芳华从自己身上狠狠推开。而他则因用力太猛,不仅打翻了香炉,还将轮车带得侧翻在地。
凤弦眼疾手快的赶上两步,将芳华从背后托住。待要去扶兄长,已被东城抢在了前面。忙与芳华上前,将压在凤箫腿上的轮车抬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东城感到凤箫的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急促的呼吸声中,似乎压抑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痛苦。东城的心莫名的紧了紧,鬼使神差的,竟叫了他的名字道:“凤箫,我是左东城。别怕,来,我抱你坐好。”凤箫看清了眼前之人,想着方才自己的失态,不晓得该如何去解释。便在此时,忽然听见那人唤自己的名字。不知怎的,心里竟有要大哭一场的冲动。不敢抬眼看他,只点了点头。东城轻轻将他抱起,放在轮车上。又让凤弦叫人上茶,亲自捧到他手上。凤弦才要问他怎么了被东城用眼色制止了。
等凤箫吃了茶,脸色略好些了,东城方对凤弦道:“你看看他的腿怎么样了”凤箫忙用手挡住道:“不妨事的。”又环顾四周道:“方才是是谁”芳华上前两步,含笑握了他的手道:“原是小弟淘气,吓到哥哥了。”凤箫心下一慌,反握了他的手道:“你身上才好,可可有伤到哪里不曾”芳华望了东城一眼,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后日便是我二哥的生日,亦是行加冠礼之期。”一面说,一面向时鸣招了招手。时鸣打小柳儿处拿过个竹节样式的拜匣,芳华接了又奉至凤箫手中道:“还请凤箫哥哥一定赏脸,过府吃杯寿酒。”凤箫转头望了眼东城,东城赶紧道:“左右你在家中也闷得很,出来散散心吧。”不等凤箫推辞,芳华又接过道:“凤箫哥哥是怕不方便吗有我跟凤弦在,这个你只管放心。都是些与我们一般年纪的朋友,大家在一处谈谈笑笑岂不快活”见凤箫仍旧犹豫不决,芳华扶着他的膝盖蹲下身子,仰着脸笑着央求道:“若哥哥实在不愿与不相识的人打交道,便在我那朝雨园中另置酒席,我与凤弦都陪着你可好吗”凤箫因行动不便,到外面去,一则不能像其他人一般自由行走,倒徒增烦恼。二则在外头解手也是最不便的。此时见他兄弟诚心相邀,拉了芳华起身道:“我若再不答应,岂不也太不识抬举了。”芳华回头望着凤弦笑了笑。
东城忽然瞥见桌案上打翻的香炉,凤弦忙出去,唤了寒生,疏雨进来收拾。又命家人上茶,请了芳华兄弟入座。东城笑道:“原来你是在熏香。”凤箫瞧着他道:“不想二公子也好此道。”东城在他肩上拍了一把,故意皱眉道:“我们该不是初相识吧,怎么叫的如此生分凤箫今年多大了”不等凤箫答话,凤弦却替他道:“我兄长今年十九岁。”凤箫横他一眼道:“我是哑巴吗,要你来替我说”东城笑道:“既如此你便同凤弦一样,叫我声左二哥吧。”又指着桌上的几瓶香粉道:“我们这起俗人,可没这个雅兴来品香。倒是有个朋友,是做香药生意的。在京里开着一家,还算看得过去的铺子。你若是缺了什么只管使家人过去,到他那里一提我的名字,管保一文钱也不要你的,只管拿走便是。”芳华“嗤”了一声道:“我劝二哥你莫说大话。即便是有这般好朋友,凤箫哥哥堂堂相府衙内,又得父亲宠爱,什么东西买不到啊”凤箫听芳华说的,“又得父亲宠爱”一句十分刺耳。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我想买回从前的两条腿。”众人听得一愣,屋内立时安静下来。芳华蹙了眉,拉着他的手轻轻唤了声哥哥。凤箫干笑了两声道:“可见,凡人的力量是极有限的,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买到。”转头对东城道:“不知你那位尊友,所开店铺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