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了天色不早一会子越发的热了,快些去吧。”这个细微的举动让晴池倍感诧异,连数步之遥的东城也感受到了,自然也落入了远处时鸣的眼中。
芳华唤家人牵了晴池的马过来,递了缰绳在他手上,故意提高声音道:“做什么发楞莫非还有话交待与我吗”晴池见父兄皆举目相望,只得道:“你你身子不好,季节变更之时至尤其要当心。别别太贪凉了,那冰酪,沙冰什么的还是少吃些为妙。”芳华听得鼻子一阵发酸,勉强笑道:“他们管得我紧,纵然忍不住想多吃,只怕还摸不着了。”晴池望着他笑了笑,伸手将他肩上的头发抚在脑后,芳华却忍不住微微往后一缩。晴池越发的疑心起来,当着众人之面又不好相问。那边东城已眯起了眼睛。
晴池定了定神,回身过来在令德面前端端正正的叩了头。又将芳华在看了一眼,方才上马而去。
令德望着晴池的背影只剩下一个黑点儿了,方才轻叹一声准备回去了。林溪上前宽慰道:“三郎也不小了,我与他这般大时已上阵杀敌了。他手上功夫不弱哪里便吃亏了只是他那性子出去历练一下长些见识,终归还是好事嘛。”令德看他一眼道:“你几时有了自己的孩儿,便晓得为人父母的心情了。”说罢又对着晴池去的方向望两眼,这才领着众人打马回府。
晴池放马跑了会儿越想越不对,索性下了马靠着一旁的树低头沉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听得马蹄之声传来。晴池回头看去立时便愁容尽消,赶上两步道:“四郎要你传话与我吗”来人正是时鸣。他跳下马拭了拭脸上的汗,微微喘息着拱手道:“是小人有句话要与要与三公子讲。”晴池楞了一下狐疑道:“你有何话要与我讲”时鸣稍稍平定了一下呼吸道:“三公子是聪明人,小人之说两句。四公子自幼便怕黑,从来就寝必要留一盏灯的,否则根本无法入睡。唯有昨夜,想是怕三公子嫌亮睡不着,故不曾留灯。小人话已讲完这便告退了,还请三公子快些赶路要紧。”说罢上马往回疾驰而去。
晴池先还一脸迷茫,略一思付就变了颜色。一跤跌在树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中尽显绝望之情。
时鸣尚未赶上令德一行人,便被骑马立于路中的东城拦了下来。东城将他拉至路旁阴凉处道:“你们三个打什么哑谜了也说来我听听。”时鸣故作不知,紧劝着他回去。东城皮笑肉不笑的道:“也好,待我去问问本主儿。若还问不出来,我便回明爹爹叫他来问你。”时鸣笑一笑道:“二公子要问谁便只管去问谁,小人先走一步了。”东城上前一把扯住他的手,眼珠子在他脸上转了转道:“你这般模样,像是昨晚一夜未眠。我瞧着那两个也很是古怪,眼睛红红的,似有疲惫之态。就算他们情分深厚怕也不至这般难舍难分吧不对,不对,若是难舍难分,为何方才四郎竟有些躲他的意思时鸣,究竟出了何事非要逼着我闹到爹爹跟前才肯说吗”说罢恶狠狠的瞪着他。
时鸣被他纠缠的实在无法了,只得哄他道:“四公子嫌小人话多,不叫我近身服侍了。小人是觉得委屈,因此一夜不曾睡”东城不待他讲完便追问道:“你说什么话了竟让他这般恼怒他待你如何外人不知,府里的人有谁不知的看来果然是出了事,哼哼,必与三郎脱不了干系。”说罢推开时鸣便要上马。
时鸣眼见得不妙,张手将他抱住跪下道:“二公子往哪里去”东城低头看着他道:“只怕三郎未曾走远,我倒要向他问个明白。你松手,放开”时鸣听罢大惊,死命的抱住道:“二公子想知道什么小人回府一定照实禀明便是。”东城冷笑道:“不用了,我还是去问问正主儿,只怕还明白些。井时鸣你若在不松手,休怪我无情了”说罢果真抡起了拳头。
正在此刻,猛听得不远处一阵马蹄之声纷至沓来。二人扭头一看,只见令德与林溪,芳华兄弟疾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