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告,咱家可不会手下留情!”
那名最先冲上前来的官员把手指尖都快顶到刘瑾的鼻子了,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刘瑾,你一个阉人不老老实实在宫中侍奉陛下,却在此处假借陛下威名,狐假虎威!京师中正人君子岂能容你!我董仲寿浑身是胆,愿效这白雪之洁,行君子之浩然正气,来来来,休要多言,这廷杖就由我来受!”
“不,董兄,你年岁已大,怎能受此酷刑,还是由小弟来吧”这时又一个官员忙不迭的冲过来。
“两位仁兄,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弟愿与两位哥哥一同受刑!”
“我来。。。我来。。。”
“还是我来。。。”
午门的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人人奋勇争先。
“不要吵!”大学士刘健虎着脸高声呵斥下面那些已经忘形的官员们“汝等身为朝廷命官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刘健身为大明首辅多年,积威日久,他一发怒,底下的官员立刻鸦雀无声,但是都站在那里并未离开。
刘瑾眉头一皱,自己刚才好言好语相劝,却换来一阵辱骂,而这刘健一开口,下面人立刻乖如绵羊,难道真以为自己好欺负,看来还真需要做些手段立威才行!
刘健走到刘瑾旁边,悄声说“刘公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廷杖一出,天下震动,到时候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刘大学士,你若能劝得他们散去,咱家自然不会动用廷杖。”
“这。。。他们只是希望陛下能够秉公执法,不要偏袒那王平。。。”
“王平有罪没罪,陛下一言而决,何须他们多言?刘大学士这么说,就是站在他们那边一起胁迫圣上喽?”刘瑾斜眼看向刘健
“你!哼。。。刘瑾,廷杖!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此事陛下已经全权交由咱家处理,咱家现在代表的便是圣意!”
“刘瑾,你想蒙蔽圣君,老夫要弹劾你假传圣意,妄自虐待朝廷命官!”
“刘大学士请便!”说着刘瑾侧开身子,冲着门里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等我请来圣旨在和你计较!” 刘健一拂袍袖大步向里面走去
刘健刚一离开,刘瑾厉声大喝“来人,既然董大人这么不识时务,就从他先开始吧,杖三十!”
董仲寿闻言满脸喜色,仔细正正衣冠,冲着众位官员一抱拳“我董仲寿今日之举意在警醒陛下,告之圣君身旁有小人蒙蔽圣听,小弟虽死不足惜,小弟先行一步!”
场下众官员满是艳羡之色“让他抢了先,这董仲寿好运气!”
刘瑾把手一摆,几个锦衣卫校尉立刻冲上前来,把董仲寿的外衣扯下,把他的双脚用绳索绑住,同时把他装进一个麻袋中,摁倒在地。
“搁棍!”刘瑾高声下令
“搁棍!”两旁战列的锦衣卫齐声大喝,同时一人拿着朱漆大杖走出队列,他把大杖放在麻袋上董仲寿大腿的部位处。
“行刑!”
那名行刑狱吏,高高举起打仗,大喝一声,呼地一棒子抽下去。
只见那棒子风声凛冽,瞧起来威势骇人,可是这一棒子抽在屁股上,董仲舒泰然自若,神态如常,口中还念念有词“这点痛楚,我甘之如饴!”
就这么打了三下之后,那名行刑狱吏高举起大仗,停了下来,在场所有的锦衣卫都看向刘瑾。
徐椿在旁边低声给李响解释“若是刘公公脚站成外八字,那就是轻打。若是站成内八字,就是往死里打!”
刘瑾微微一笑,脚尖内扣,众锦衣卫一愣,在确定刘瑾的脚并不是畸形之后,又把目光看向李响,李响才是他们的老板,别看李响上任时间不长,可是他秉承了李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