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探照灯往上面一扫,有人大呼,“他们在上面”悉梭声急急的传来,黑西装们分散了一些人,向我们追了上来。我和术只能抓住对方的胳膊,相互挟持的,费力的向上攀爬。
我们的脚下,全是枝条荆棘,每踩一步,都是悬着胆,因为不知道要踩多深,才能落在踏实的泥土上。电筒是用不上的,逃命不可能还掏出来,照清楚脚下和前方的路。我们的背后有追兵,举着探照灯节节逼近;那些荆棘像妖怪的手,长满蜂蜜的草刺,割破我们的衣服,拽住我们的脚步。我们凭着身后微弱的追捕我们的光,不管不顾的向前面的黑暗的奔跑。
后来,回想起这一刻的情形,不禁会吟鲁迅的那首诗,“脚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不知这样追赶了多久,反正他们要靠近我们的时候,术就会用镭射枪刺他们的眼睛。好在那些荆棘不是他们的同伙,也扬起利刺缠住他们,让他们寸步难行。
尾随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不过逐渐有贼兵迎了上来。在我们第一战线约为30到50米远的地方。现在,我们就是在与时间和距离作斗争。经过千辛万苦,被荆棘划得遍体鳞伤之后,我们成功的攀上了上山的一条小道。来不及喘太多的气,我们匆忙的往前面逃跑。这里的路段比刚才的好些,虽然也是小石绊脚,可好歹没有荆棘挡路,而且呈环形,即使后面的人追上来,只要快几步,便能让山体遮挡我们。
很快,后面那些人也追了上来,他们都是强壮的男丁,即使攀爬得再累,都比我们要好许多,在前面的激战中,我们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武器,我手中的喷雾瓶越来越轻,我开始害怕,前方再没有路,我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要死一起跳崖吧
在这紧要关头,我的胃也开始痛了,阵阵抽空的疼让我早已虚荒的体力再也使不出来了。我艰难的撑着腰,推开前来扶我的术说,“你走吧,术。”
“不能,我不能丢下你”术并不放弃我,他甚至想蹲下来背我,我知道,这会让我们更慢。我会拖累术。
“你走啊。术”我终于哭出声来,抽泣得跟他说,“为了你,管家和小白他们都死了,李步青现在也是不知凶险。我们都是为了你只有你活下来了,我死也满足了。”
术闷闷的问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我听见那些人的脚步快要赶上我们,这家伙还有闲情问我这种问题
“是是是,你快走吧走”我只最后的力气,推他离开。
“好吧,我跟你一起死”术把我像抱猫一样抱起,然后往路边上拖,“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子里。我爸妈走后,我就封闭了自己的心。我觉得全世界都是欠我的。在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我学会了关心人,学会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我知道,我还不够沉着,某些方面我做得还不够好。既然今生我不能给你带来幸福,那么来世,我一定从头做起,当你真正的男人。”
话已至此,我们也站在了悬崖边上。明晃晃的灯光经照在了我们身上。我们凛冽的向那群逼迫的贼兵看了一眼,然后任术抱着我的腰,跟他一起纵身跳下。
“啊”本能的对死的恐惧让我闭上了眼睛,发出惨烈的喊叫。
我叫了几秒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睁开了眼,旁边是近在咫尺的术。他微笑着看我,一脸轻松。我看见他牢牢的抓住一根藤绳,靠在是一面泥土的横截面上。再看看脚下,他居然站在一块小土包上。不断的,有碎石泥土,从那土包下滚落到深不见底的悬崖下。我们的上方,是一块支出来的土地。我听术小声的嘘了一声,随即我听见了头顶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灯光往下面照。
收工吧,他们可能滚下悬崖
我紧张的抓紧术的衣服,将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