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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醒来又犯了病,竟是连花枝都不认得了。以前只是忘事,现下却还忘人,唯恐不等小殿下降世,她便要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烛武颦眉无语。

    虞靖越发忧虑道:“重点是,我瞧着殿下的心境越来越不稳。先前我和花枝还能劝得她静心,如今我们的话都似耳旁风一样,她全然听不进一个字去。我打算去请主人前来,免得”

    “暂且不必。等我劝劝她,看可有效果。”烛武道:“你和花枝想必都累了,换我来守一会儿罢。等她醒了,正好禀告此行的始末。”

    “我看殿下始终还是放不下那人,不然怎会挑这个时候让你去送礼。驸马爷若在就好了。”虞靖嘟囔一句,朝花枝招手示意。

    待双婢悄然退走,烛武缓步走近严厉,在她身畔站定。

    其实严厉在烛武落身那一刹便醒了,也耳尖地听见他与虞靖嘀咕些什么。

    觉他走近,严厉懒懒睁眼,审视着他。毫不意外的,她看到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非同往日那般微微垂首,举止恭谨,而是长身而立,不冷不热地垂眸看着她隆起的肚子。

    看来有人还真能见缝插针呐

    严厉冷眼冷面地坐起,把合欢插到领后,化出笔墨,拿起手边那卷厚册子翻到空白页。烛武见状轻叹一声,又轻笑一声,望进她眼眸深处,柔声问道:“许久没见,甚是挂念,你一向可好”

    严厉提笔写道:“烛武未时往摩挲罗海去,翌日巳时归。但他被迦昱这厮镇魂。迦昱言道:许久没见甚是挂念,你一向可好,我回道”抬头看向颦眉瞧着她的男人,她反问道:“你看不到么我好的不能再好。”说完将这句话记到册子上。

    见前边写的是:花枝,服侍我两百四十三年之宫婢,虞靖道她忠诚,可以信赖,迦昱怅然笑道:“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上了这本册子,只不知别人会怎么向你描述我之于你。”

    “废话少说。”严厉一面写一面问:“你把烛武怎的了”

    “他只是被我镇魂而已。”迦昱眼波沉沉:“但我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对他使了点手段,从他口中问出一件关乎我性命之事,特来找你求证。”

    严厉坦诚道:“不必求证,他吐出的是事实。只是我一直有个疑虑,当日你度劫时,果然被天雷打伤了么若不是,我下咒时定然被你暗暗以念力抵消,功效会有偏颇是必然的。”

    “可惜我那时确然被天雷所伤,对你的咒力丝毫也无力抵抗。”迦昱甚为无奈状。

    “我只是”严厉的解释哽在喉头。

    “任你是什么缘由咒我都无妨。命数由天我自是不服,在你手中却是心甘情愿。你一定很疑惑,倘若我待你是真心的,究竟始源于何时何事”迦昱缓缓展开怀抱的那副卷轴。

    卷轴装裱地很粗糙,画纸朴素老旧,恐怕得有几百个年头了。严厉上眼一瞧便认出画中人是谁,一是碧渊,另一个则是她。唔

    “这是我留下的唯一与无照有关的东西。”迦昱缓缓道来。

    自迦昱懂事时起,严厉便是他一心要赶超的目标,起初这是无照的意思,后来则是他自己的意思。关于严厉其人其事他听说很多很多,无照最爱说给他听的,是严厉大败蛇君碧渊。无照擅丹青,将那时情境悉心描画出来,常常指着画中人教他:你唯有修成她那等本事,才有望改变自己的命数。也许错就错在,无照不该那么早告诉他,严厉是个女人,让他在弱冠之年便已深深记住了她。

    两百岁以前迦昱从未出过凌阳山,每日除了苦修便是遐想,如何才能与严厉此神有所交集。听说严厉喜欢喝酒,他费时费力酿出桃花酒,自己反复品尝,力求味道美好。后来又听说,严厉交友有个原则,能挨她三拳却不死,可做生死之交。于是他又在山中苦修百年。期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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