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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的生理卫生课不是被主科老师占用,就是被他们用来逃课打游戏,根本也没人好好听课,而家里的电视长期被父母霸占,想从同学那里借几盘光盘回来看都没机会。

    从那以后,他渐渐明白了男女之事,偶尔听到父母的房间传来床吱吱嘎嘎的声音,也不再觉得奇怪了,他只是有点好奇,父母都四十好几了,怎么还能干那事儿。

    直到有一天,他清早起来看到白葭蹲在洗澡间窗外的那棵树下,心瞬间一凛。

    装作无意,他过去看看究竟,白葭一看到他就站起来走开了。他跑去看看,树下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她之前在看什么。

    那天以后,陈凛再也没去偷看白葭洗澡,虽然白葭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样跟他妹妹形影不离,他就是能感觉到,白葭已经发现了他的行动。

    尽管她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他的良心叫他不安,觉得偷窥是件挺无耻的事儿。

    白葭没有收下陈燕送她的旧裙子,每天依然穿着宽大的校服上学,临近暑假,学校发了夏季校服裙子,她才换掉原来那一身。

    “姆妈,下星期有个同学生日,能不能给我点钱。”白葭在母亲房间里磨磨蹭蹭半天,才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要多少?一百够不够?”白云舒看着女儿。

    “够了。”白葭有点惊喜,母亲很少对她这么大方。一年四季,她几乎没有零用钱,想攒钱买新衣服更是不可能。

    白葭很高兴地拿着一百块钱,破天荒第一次跑到陈家窗口叫陈燕。陈凛推开窗,居高临下看着她,明知故问:“你找我妹妹?”白葭点点头。

    陈凛不满意,故意说:“你又不是哑巴,就不能说句话?你不说话我不给你传话。”

    “我找陈燕。”

    白葭终于跟他说话了,这让陈凛很高兴,可还是绷着,看着她白嫩到几乎透明的小鼻子笑,“你叫我一声哥,我就给你叫。”

    这回白葭不理他了,大声叫陈燕。陈燕听到声音,从隔壁跑过来,跟白葭说悄悄话,两人约好了一起去给过生日的同学买礼物。

    傍晚,陈凛回家的时候看到白葭蹲在葡萄架下,以为她又在洗衣服,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她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似乎在想心事。

    回到家里,陈凛装作无心,问陈燕发生了什么事。陈燕说:“白葭被她妈妈打了,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那你没去问问她?”

    紧接着,他又捏着鼻子用细细的声音学金鱼说话:“不是不是,她是不好意思穿。”

    “你们喜欢她吗?她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白葭喜欢陈凛。”

    白葭经常来看这些金鱼,也这么自言自语过,陈凛想,不知道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对金鱼倾诉心中的秘密,表情愉快地笑起来。

    陈燕站在窗口看到她哥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一缸金鱼说话,很不理解地瞅了他好几眼。哥哥和白葭一样,越来越多心事不和她说。

    看到白葭端着水盆出来洗衣服,陈凛假装没看到她,耍了一套武当长拳,踢打掌劈,招招卖力,他刚得了全市青少年武术比赛冠军,很想在白葭面前显摆显摆。

    看到陈燕和白葭蹲在葡萄架下交头接耳,还不时看自己一眼,陈凛猜测她们是不是在说自己,打拳打得更起劲了。

    那次电影院打架事件过后,白云舒母女的名声更不好了,虽然镇上人谁也没见过送白云舒回来的那些轿车究竟坐的是什么样的男人,甚至连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他们还是一口认定,白云舒不但自己乱搞,连女儿也是不干净的。

    白葭还是不怎么跟陈凛说话,但是会到陈家来教陈燕功课,初三以后,陈燕的成绩一落千丈,不知道是因为早恋还是智力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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