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先去厨房拿了一根擀面杖,看到几个人站在白葭房间里,飞快冲过去,令他愤怒的是,白葭被一个男孩压在身下,无力地哭喊着,身上的裙子差不多快被撕碎了。
“他妈的,臭婊一子勾引我老公,女儿也是个,干她,干死她!”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女人颐指气使地说。
“滚开。”陈凛认出这个胖女人正是他的同学二赖子的妈妈,用力把她往边上一推,胖女人没留神,踉跄一下撞到门框上。
围观的两人看到这少年杀气腾腾闯进来,原本嚣张的气焰矮了一半。
陈凛怒不可遏,冲过去用擀面杖把压在白葭身上的二赖子暴打一顿,抓起他衣领,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趁乱扑在白葭身上,死死地用身体把她护住,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被人糟蹋。
无论那几个人怎么对陈凛又撕又打,陈凛始终不放开白葭,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阵吵吵嚷嚷声音过后,闹事的人都走了。
“应该是警察来了。”陈凛坐起来。白葭被他压了半天,只怕快昏过去了。
白葭躺在床上,哭得坐不起来,陈凛顾不得背上的痛,把她抱起来,胡乱替她套上衣服,才看到她白嫩柔软的胸脯上有几道粗细不一的指痕。
他的心突突直跳,自从那时发誓不再偷看她洗澡,他就再也没见过她身体,此时乍见才发现她已经快长成大姑娘了。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情一欲,他的下身硬如钢铁,走路都困难。
“那个你没吃大亏吧?”陈凛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他的意思。怕她万一已经遭遇了不幸,再说一遍会令她更加痛苦。
“没他们刚把我拉进来,陈师母就是看到他们拖我进屋想欺负我,才会跟他们打起来。”白葭浑身颤抖,哭得嗓子都哑了。
知道她吓坏了,陈凛抓起床上的被子,把她包裹住,“你别出去,我出去看看,找人把白老师送到医院去。”
“我妈怎么样了?”
“受伤了。你乖乖地别动啊,我出去看看,回头跟你说。”
陈凛正要走,一低头才看到白葭紧紧抓着他衣服,安慰她:“别怕,闹事的人已经走了,我帮你把门锁好,不让人进来。”
陈凛跑出去,却没有看见白云舒的影子,披头散发的马丽珠站在一旁梳头。
“白老师呢?”
“警察送她去医院了,可能还有些事要问她。”马丽珠一边说,一边眼睛瞄着儿子,“小赤佬,怎么不叫妈了?”
陈凛没顾得上跟她说话,跑出了院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听到了白云舒住院的地方。跑进白葭的房间里,看到她还听话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过去把情况告诉她。
“我去派出所打听过了,白老师肋骨断了,其他都是皮外伤,要住院一段时间,医药费全都由打人那一家出,等天黑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她。”
“她死不了。”白葭语气淡漠。
“你说什么?”陈凛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但很快也明白了,她差点受辱,恨她妈妈带来的这场无妄之灾。
“又不是第一次被打。”白葭视线空洞。
“还是去看看她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妈妈,是你的亲人。”陈凛喉咙干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是好。
白葭终于把注意力分了一点给陈凛,“谢谢你。”
听她道谢,陈凛欢喜地什么都忘了,“谢什么,是个人都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随便打人总归是不对,伤及无辜更不对。”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白葭忽然问。
“啊?”陈凛愣住了,哪里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么个问题,怎么谢他,他完全没想过,看到她身处险境,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她,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