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不知道影响不影响她在马厩账房内当差侍候,若是拓跋大人不同意,她只得返回马房,跟阿泰阿恭一起在马厩内干最肮脏的工作了。
天知道,她对战马有着莫名的恐惧,她甚至不敢靠近那些身形高大的战马!
“嗯,眼神清澈可见,可留在账房差遣。”拓跋大人低头看一眼诚惶诚恐的兵奴骊歌,尖着嗓子道:“隔壁房内是马厩账房内数十年的账册,你且将那些整理成册。”
“诺!”
终于能留下了,骊歌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至少这拓跋大人,并不像那些喜好兵奴小郎的军汉们带给她一种威胁,直觉告诉她,这声音尖锐的拓跋大人,应该是喜好女色的。
至少,在这里当差,她暂时安全了。
拓跋大人说完,又低头伏在踏几之上翻阅着账册,骊歌恭恭敬敬的后退出房内,将木栅门轻轻掩上,然后,转头向左,推开了相邻的马房木门。
她刚刚进入房内,来不及看房内摆设,就双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隔壁传来了那拓跋大人的声音:“这萧家军队,连个识字军汉都匮乏少见,倒是此兵奴小郎脸有青胎,杏眼清澈,懂礼识字,勉强试用吧。”
这萧家军队,连个识字军汉都匮乏少见,倒是此兵奴小郎脸有青胎,杏眼清澈,懂礼识字,勉强试用吧。
那拓跋大人的喃喃自语清晰地传入骊歌的耳中,骊歌的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起来,她这才感到,这一路进来,汗水不知不觉中湿透了内里套着的麻白色内衣。
终于,她定了定神,挣扎着站起来,向着房内在地上胡乱堆着的一堆一堆的账册和书籍打量起来。
账册如山,书简成堆。
这件足有二十多平方的石头房内,铺了一层原色的木板,从内到外,堆满了书籍账册,甚至有一少半的地方,居然堆积着一卷一卷的竹简。
居然有竹简?
这不是鲜卑魏吗?有了文字,有了纸张,怎么还有竹简这种东西存在呢?
骊歌疑惑着,先走到东边的堆着的,比她的前胸还要高的书堆之中,先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上面字体扭曲,忽大忽小,倒是清楚可见,骊歌翻开第一页,跟着念起来:“良马三十匹,大阴山土库部落进奉,上等棕色四匹,枣红三匹,黑色下等二十三匹。”
再拿起相邻的第二本账册,依旧是歪歪扭扭的字体:“鲜卑山大溪部落,交栗米三百担,山羊三百只,牛四十头。”
骊歌一本一本地翻看下去,这一堆账册居然是萧家军历年来的粮草马匹记载,堆放杂乱无章,字迹歪斜难看,看来,她的工作就是将这些账册按照年份和内容分类,计算出来。
这样的工作,对于骊歌来说,的确是简单不过的事情,至少整理账册,她不用再面对那些军汉的窥视和垂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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