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迫于你,只是这件事情你迟早是要面对的,况且你二婶是什么性子,你想必比我更清楚。”
赵梓清只是点头。
“虽然说生恩没有养恩大,但是若你也这般想,我和你哥哥就算是枉做了小人了。我知道你年纪轻,素来又是个心软的,怕你一时不查,着了他人的道。”黛玉最怕的便是二房从赵梓清处下手,因此才不得不提前告诫赵梓清一番。
“我虽然进门只有半年,却也是和你大哥一般,无一不是为了你好。”说完黛玉又补了一句,“先前我便跟你大哥说过,母亲的陪嫁舀回来多少,都是要留给你的。”
她和赵渊本来是想借此让闹腾的二房搬出去,好过清净日子,嫁妆原本说好便是给了赵梓清。若是赵梓清暗中被人挑拨,她才真算是吃力不讨好,便觉得把话和赵梓清说开。
“梓清知道大嫂都是为了我好。”赵梓清犹豫了一番,这才道,“下个月初十,是母亲的忌日,沉香阁本来便是母亲生前住的地方,梓清要给母亲抄二十遍经书,白日里便不来大嫂这里叨扰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定然让秦桑或者鸀枝来知会大嫂。”
这便是想着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的意思了,况且赵梓清又打出和佳公主的名头,怕是二房想从赵梓清的身上下功夫,听到这个由头想必也要顾虑一二。
黛玉点了点头,好生叮嘱了赵梓清几句,又打发身边的丫鬟送了几盘新鲜的瓜果去沉香阁给如意尝尝鲜。
晚间赵渊回来的时候,倒是面沉如水。
黛玉心中诧异,便想着定然是因为今日收回嫁妆的事情有些不顺利。赵渊不习惯丫鬟在里间伺候,因此黛玉便亲自上前给他解了领子,又翻出一套家常的衣裳来给他换上。
“可是二叔又寻了什么由头出来拖延着”
赵渊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以二叔的个性,怎么可能还垂死挣扎。”
“既然成了,为何你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赵渊想了想,这才道:“也许是我多疑,可以二叔的性子,他吃了这样一个闷亏,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今日的事情,太过顺利了,当初我说是连本带利给了,可没指望二叔真的如此做,却没想到他比我还要积极一些。”
却原来是赵时太过热络,赵渊担心赵时暗中会出什么后招。
虽然知道赵渊这般猜想也不错,却也没有杞人忧天的道理,便劝道:“你不是说爹的事情已经过了今上的耳,将来赵时连闹起来的借口也没有,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总归说来,等二房的长子出生,二房便要搬出府去另住了,虽然碍着人言可畏不好和他们断了往来,可也尽量远着他们罢了。”
赵渊点了点头,见黛玉也蹙着眉,又暗怪自己把这样的糟心事说出来,让黛玉跟着干着急,便说了外面的一两件趣事来逗黛玉开怀。
这其中,便有一件是说的贾家的事情。
“想起来这贾家和咱们还是沾亲带故的,便也顺耳听了这么几句。”赵渊揽过黛玉,却是懒散的歪在榻上。
却原来是南边依附的番邦派使者来和亲,那番邦是今上登基之后归附的,又是同一次请求通婚,礀态做的很低。听说今上只有一位公主,便说不拘公主和宗室的郡主,就是外姓的郡主也是适宜的。
今上自然是无不应的。
嘉阳公主自然是不可能了,两个宗室的郡主都已经出阁,就连外姓的郡主也只剩下南安郡王府的那个小郡主了。
嫁到番邦虽然也是王妃,但是路途遥远,便是死在外头也无人知了。听着荣耀的事情,实则凶险异常。南安王府只有两个嫡女一个庶女,如今留在家中还未出阁的,便只有自小便养在南安太妃身边的嫡次女,叫南安太妃和王妃如何舍得。
于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