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倾又一下子被强大的力按回了座位里,后脑勺撞得我异常。正当我捂着后脑勺哀嚎着并且企图大喊一声“你个丧心病狂的还不许我问一句我现在头好痛啊你说怎么办”要求他赔偿我医药费的时候,他眉头一挑,眼神中是鲜有的认真,一字一顿地:
“林朝夕,你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的都是像你一样来看病的人吧”
我被他话中的意思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佯装淡定地回答:“怎么可能”
“你只是以为他们病得比你还要重,所以比你来得早,脸色还比你难看。”医生凉凉地撇下一句,在目瞪口呆的我想要还击的时候迅速地踩上油门。
五秒钟之后,我捂着自己二度受伤的后脑勺,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中指表示我对他的敬意。
后座的阿司看着我们的互动,微微地笑了。
虽说我答应了让阿司放烟花当然是被逼的,虽然现在烟花的来源问题也解决了当然还是被逼的,虽然陪着阿司放烟花的人也有了医生那个混蛋毛遂自荐充当阿司男朋友,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身为鬼魂的阿司是触碰不到烟花的,更别说去放烟花了。
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医生把烟花递到阿司手中时,阿司怎么碰也碰不到。遇见这种情况医生和阿司心情当然是不好的,但被强逼的我虽然面上也和他们一样皱着眉头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不用浪费崇光亲手做的烟花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难道,连放一次烟花的权利都没有吗”阿司低低地说了一声,掩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对此,我心下又有些愧疚,于是蹲下来虚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的嘛,你马上就要去轮回了,下辈子当了人想放多久就放多久啊。”
阿司看了我一眼,哭声渐强。
我:“”就算不止住哭你好歹也给我点面子别哭得更厉害啊
医生捏着自个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眉头忽然松开:“不,有办法。”
我和阿司同时抬头看他。但是阿司的眼神明显是在说“真的么真是太感谢你了”,而我的眼神则是向他传达这样的意思“靠之死医生你少说几句话又不会死明明人家自己都放弃了”。
一个原因,我仿佛看见我的烟花在向我挥手告别了;另一个原因,他每次有办法的时候都是我倒霉的时候。
“林朝夕,送佛送到西,快让阿司上你的身。”
寂静。
谁来告诉我刚刚医生说了什么上身啊哈哈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这种只会出现在香港老电影里的梗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呢
我的眉头颤了颤,表达了我对此种怪力乱神的行为深深的排斥。
“林朝夕,我不是请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在命令你。”医生嘴角浮现出一个讥笑,不知是讥笑我的胆小还是别的什么。
要是好言相劝也就罢了,偏偏他就摆出了这样一副臭表情还说什么“只是命令我”。
这样一来我本来没有的火也就蹭蹭地上来了,冷着脸回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医生好似是愣了一下,然后唇瓣动了几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下一瞬间,我就感觉一阵风从背后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景物突然扭曲c倒转,最后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居然还在想那个医生说的究竟是什么话。但是联系到后来我的那个感觉,我猜想他说的应当是“阿司,快”。
这家伙,居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来让阿司上我的身
我的意识并没有消失,我只是知道自己陷入了黑暗里。
那是一种能让人发疯的感觉,你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