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这便也是给庙里的灯油钱,不过”
“小僧明白,施主放心,这院子里只住着宝珠一人,平时也是寺中负责保护着。只要宝珠姑娘不说,今日之事,寺中绝再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慧觉的眼神跟着金锭子转了两转,微微咽了一口唾沫。
“这样最好,你先去吧,我只说上几句话就好。”水溶道。
“施主请便,阿弥陀佛”觉慧眼睁睁的看着水溶将金锭子揣回怀中,只能暂时离开,盼着早些拿到。
水溶见觉慧离去,对着一个卫士耳语一阵,卫士得令,跟着觉慧消失在拐角处。
这处院子不小,看起来是有些身份的才能单独住的。也对,现在宝珠被称作小姐,自然不会再是丫头的黛玉。可是奇怪的很,既是小姐的身份,为何觉慧刚刚说只有她一个人住着呢
慢慢走进院子,卫士上前轻扣东厢房房门,求见宝珠姑娘。
宝珠闻声出门,却看见不认得的男子,吃了一惊,慌忙将门关了。
“宝珠姑娘,我家老爷同秦大人乃是旧相识,老爷临终前念念不忘秦家的事。如今公子入京为官,阖府入京定居,已至秦家墓园探望过,听闻秦家小姐可卿的灵位在此,特前来进香。不当之处,还请姑娘莫要见怪”卫士将早已编好的台词用上。
“若是要拜母亲,可曾报与国公府知晓”宝珠在屋内道。
卫士刚要回话,却见水溶伸手止了,而后道:“家父同贾府并不熟悉,也没甚交往,若非哀伤老友阖家惨死,自然也不会来到这贾家的家庙。”
“可不是,我哥哥费了好一番周折才能进到这里,却只为秦家姑娘上柱香,还请宝珠姑娘行个方便”黛玉上前道,微微压了压嗓子。
片刻沉默之后,门开了,宝珠微微露出头,再三打量了面前的人,方走了出来,福身行礼:“见过公子,见过姑娘,宝珠替母亲谢过二位的挂记”说罢,眼中泪花泛出,抬起袖子擦了。身上的衣装朴素,头上还是白头绳扎着。
“姑娘快快请起。”黛玉上前扶了宝珠起身。
“敢问贵府是”宝珠问道。
“这个”水溶装作为难:“来之前,我也犹豫过,家父是秦大人生前好友,我与贾家无甚交集,此次探望不过是尽一番心意。我们上柱香吧就离开,还请姑娘权当我们没有来过。如果被贾家知道了,许是又要生出些不必要的口舌。”
宝珠听出了画外之音,定是这家与贾家不是一路的,因而才私自来探,也不愿报出名号:“既如此,宝珠也不再为难公子。母亲的灵位就在正房,请随宝珠这边走。”
水溶同黛玉对视,皆是“有所得”的眼神原本怕宝珠是贾家的人,定会刨根问底,已经准备借刚刚被晴川调入京中任职的徐乔温徐大人的身份遮掩,这面皮,就是照着徐大人的长相做的,日后贾家追查,也查不出什么特别。可宝珠却混不在意这个,倒不像是贾家有所授意。
宝珠走到正房,将房门推开,可卿已经下葬至贾家墓地,如今不过是灵牌在此。长明白烛两侧燃着,供桌果品点心一应俱全。房里一尘不染,定是宝珠每日里勤于收拾。
宝珠请几人入内,而后先跪在当中的垫子上,拈起一旁的铜钱纸,点燃了放进火盆中,带泪道:“母亲,还是有人惦记你的,母亲若泉下有知,定要保佑这些好心人福寿安康”而后落了些眼泪,方起身从一旁捧了香,交给水溶。
“宝珠姑娘。”黛玉拉着宝珠的手牵她到一旁,引开注意力。要知道,以水溶的身份,是不能拜秦可卿的灵位的,因而问道:“听闻你已被认做宁国公府小姐,却为何连半个使唤的丫头也没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实是多有不便。”
“姑娘有心。”宝珠脸上现出悲伤:“什么小姐丫头,不过是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