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别人的事。林如海很是担忧,她宁可妻子大哭一场,发泄哀伤与悲愤。只自打她知道了蛊毒的来龙去脉,便一直淡淡的,无悲无怒。他知道贾敏一直在压抑自己,压抑伤痛。
水晴川本来怕她被亲人伤害,悲哀难已自拔,却见她这样的情况,又看了看林如海,不觉深深叹了口气,所谓出离悲伤,也莫过于此。
梨阳跟了过来,见林如海也在,不好胡闹,只悄悄在一旁听了,当即羞的脸色绯红,对跟过来的黛玉不好意思的抱怨道:“妹妹怎地不早些告诉我,婶子一定觉得我是个坏丫头呢”
“才不是姐姐真心为我好,才会那般说。”黛玉亲热的拉着梨阳的手:“那时我真是一片混乱,更想不起来写信告诉姐姐,皇上的旨意来的也快,一转眼阖府已经快要到京城了”
“那你可得好好的c细细的说,婶子不是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什么是蛊毒怎么还要用血来养”梨阳拉了黛玉回去马车上问长问短,不再听这边的谈话。
林家一行明日便要到京,贾政心里不得安生,可贾母那里总是有人围着,不好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形。烦闷间,忽见李纨进了院子,想是去见王夫人的。可今日王夫人去贾母那里了,并不在,眼瞅着李纨进了正屋,贾政心思动了动,扔下手中的笔,尾随而去。
凤姐不得打理,彩云等丫头被王夫人派了差事,彩霞陪王夫人出去,屋子外间里只有两个嬷嬷在。李纨进去问明白了王夫人的去处,便回身就要出去,不料竟撞上了一堵胸膛。抬头一看,唬的脸登时变色,忙连连告罪。身后跟来的正是贾政。
“都出去敢多说半个字,便割了你们的舌头”贾政并为答话,只冷了脸呵斥那两个嬷嬷。二人不敢停留,更不敢多说,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贾政并李纨,公媳面对,很是尴尬。
“媳妇本是来服侍太太,若太太不在,便告辞了”李纨匆匆忙忙下拜,而后起身便要出去。不料贾政身子一挪,将门口堵了个严实。
“太太既不在,老爷却在,一并服侍了也是正理”贾政伸手去拉,却被她躲开,不由得当即掉了脸:“莫要装出一副烈妇的模样孩子都生了,还怕些个什么”
“老爷”李纨扑通跪倒,哭道:“求老爷开恩,媳妇当年不懂,只求老爷开恩”
贾政咧嘴一笑,伸手去摸她的脸:“兰儿终归是我儿子,只当初珠儿没了,我也不好再去你那里,这几年,可还记得往日情分”
李纨本以为这事终究过去了,却不想今日贾政又提起,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跪在那里哭泣,并不言语。
李纨不过二十刚出头,虽说平日里寡居着素服,更是刻意低调,却也掩盖不了天生的美貌,不然如何当得成贾家媳妇。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贾政更是心痒难耐,上前打横抱起,直奔王夫人的卧房
贾珠自幼病痛不断,时不常的便卧床不起,虽然娶了亲,却只洞房那日同李纨同房,而后便一直将养。李纨心中颇有怨念,外人皆道嫁入豪门,却不想刚成亲便守起了活寡。因常走动于王夫人院子,一来二去的竟同贾政生了不伦之恋,珠胎暗结,怀了贾兰。贾珠性子不比如今的宝玉强到哪里去,知道了也不敢吭声,忍气吞声,贾兰出生不久,他便病入膏肓,撒手人寰。
不管怎样,贾珠到底是贾政的亲子,病逝后到底痛心了一阵子,李纨也愧对丈夫,终日着素,低调行事,对外则如同一滩死水般寂静。二人这几年一直没再有过往,谁知贾政年纪越大越好色,今日忽地想起往日情分,又惦记上了李纨。
王夫人本在贾母房中,忽地想起前儿得了好物件,想拿来孝敬哄贾母开心,带着彩霞回到院子。彩霞刚要掀门帘,却见本是该在屋子外间的嬷嬷从厢房出来急头白脸的比划,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