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白看着王二嫂的背影,心里犯着嘀咕:打我从光着屁股开始,就没见过有十万元以上存款的亲戚,现在如果有,那也是我爸
陈小白不假思索地向家里走去,不到二十步的距离,陈小白的奶奶正和几个身着笔挺黑色西装的人站在门口谈话
站在前面,看似为首的一老一少,带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生和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各人都面带微笑,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陈小白走近了和奶奶打了声招呼,道:“奶奶,我回来了。”
“哟,正说你呢,你就来了。你看看谁来了?”陈小白的奶奶道
陈小白盯着为首的一老一少两人看了好一会,摇头道:“想不起来。”但陈小白心里清楚,开着大奔,副富态模样,像这样的人必定是什么财团的老总
那个老的大约五十出头,花白头发,发福的体型,但红光满面,气色很好,见了陈小白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乐呵呵道:“小白,你不认得我了么,也难怪,十余年了,你一定想不起来。”
陈小白摇摇头,微笑道:“真是抱歉,我还真没印象有过你这样的亲戚。”
“十二年了,你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那老总似乎颇有感慨
“什么十二年,与我有有什么关连呢?”陈小白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庞国光?”那老总又问道
陈小白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只是摇头不语
“哈哈”那老总爽朗地笑着,那笑声很宏亮,爽朗中充满着自信
“怎么,你不打算请我们几个进屋里坐坐吗?”那老总道
“哦,不好意思,都说话说忘了,请请”陈小白把一行人请到了家里那个不到十五平米的客厅,给每人泡了一杯热茶
“小白,你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一对父子路过你们这里?”那老总道
陈小白吃力地回忆着,但终究没想起跟眼前这人有瓜葛的事儿来,又是摇着头道:“实有不好意思,我只记得小时候贪玩的事儿,经常被老妈用一根竹子抽打屁股,别的什么,很多我都记不起来了,呵呵”
那老总见仍无法勾起陈小白与自己的任何回忆,也不好再打着哑谜,顿了一会道:“十二年前,我一家人,在江苏受人迫害,我孩子他娘不堪重负,不久一命归西,女儿庞菲当时只有七岁,体弱多病,经过多方努力才让她住进了托儿院,
我们与庞辉父子两人就想着回云南老家先图发展,境况好了再去把女儿庞菲接回云南去。
我们身无分文,一路赤脚乞讨残羹剩饭度日。
那时庞辉才十六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这个父亲不称职呀,本已是大病缠身,无力照顾庞辉,还让他挨家挨户去要饭来给我填肚子。
有一日,刚好到了你们这里,庞辉到了你家来要饭,阿姨”那老总说着,一双眼神亲切地看向了陈小白的奶奶
然后继续道:“阿姨给了我们四个包子,说是刚祭过神的供品,吃了会兴旺,那时我们父子只管着能有一餐吃得饱,哪管得上兴不兴旺。
那时你站在奶奶身边,就像现在这样,一双圆溜溜地眼睛盯着我们父子看,也不说话。
当我们吃着包子转身走去的时候,你追了上来,手里捧了一堆零钱,塞到庞辉手里。
当时我们也不敢全收,但你最终还是塞在了我们那破衣服的包裹里面,然后跑开了,因为当时我们也非常需要这些活命钱,我也就没再和你客气。
八几年那个时候,别说一下给十多块零钱,想讨要五分一毛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找过你,告诉你有朝一日,我事业有成,一半天下是你的!这句话十余年来我都没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