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只乌鸦蹲在了房门前,随后就听说了易平生即日起程去广陵,他站在长廊下目送着浩浩荡荡的易平生随行的仆人,对这位二皇子突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那把椅子的确需要一个愿意坐的人才会做好,易平生显然从根本上就不愿意坐。而许家的命运,就由自己来承担吧。
那次在许府见到许一诺,她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看着话本子,抬头见了华应言莞尔一笑道:“华公子你来了。”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的温存,他一定要与她多说一些话,比方说他早就看上了她,为了邂逅她他布置了两年,比方说他在洛阳建了一座和许府一样的宅院,比方说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爱的这样纯粹,过了那天他再说同样的话,也没有人信了。
华应言将洛阳王一直送到了长安城外十里坡,知道身世之后,却没有再与洛阳王谈及过,对他而言洛阳王正是他的父亲,没有异议。他从马车内下来,站在马车外与洛阳王说着告别的话,然后亲眼看见了七窍流血暴毙的全过程,养育了他的父亲死在了他面前,手中握着越烨原本要送给华应言的鼻烟壶。
华应言掀开车帘,坐进了车内,面无表情地对随从道:“我与父亲还有话说,再送一程。”
华应言一言不发地为父亲擦拭了脸上的血迹,为他整理好了衣服,盘腿坐在他的身边,那一刻命运的轨迹发生了不可阻挡的逆转。华应言用最短的时间想好了对策,“洛阳王”不能死,“洛阳王”在他的安排下继续前行,华应言回到长安前给已经是广陵王的易平生去了一封信,他在西关街前停留了一瞬,便掉转马头回到了大明宫内。易平生离开前交出了大部分的军权,朝中大臣们早就是越烨的麾下,华应言的华北三军虽然都是他的人,是目前形势来看根本不是动手的时候,他需要布局好一切。低调的安排许家离开长安。越烨既然要让许父参加登基大典,怎么会轻易让许家离开登基大典一结束就派人安排他们家离开。接着便是和易平生会合,越烨容不得他也自然也容不得易平生,那么他和易平生也绝对容不下他。
登基后的越烨留他在宫中用膳,他俨然成了这大明宫的主人,酒席间有一位女子起舞,华应言见她动作十分紧张并非像是歌女身份,等到舞毕她跪在了越烨面前紧张忐忑地看着他,越烨笑道:“华卿,这位是李丞相的千金,长歌善舞你意下如何”那女子有些紧张地看着越烨又看了看华应言低下头去。
华应言握着酒樽笑道:“果然是好颜色的姑娘。”
越烨接着道:“你大婚时候,共享娥皇女英也是美事一桩,如何”
这女子头磕在手背上,肩膀微微颤动,华应言看着她心生同情,然后摇摇头道:“不必委屈李相千金。”
越烨摇了摇头:“华卿家若成朕的左膀右臂,这华夏的女子你看中谁朕都允了你,只怕你娶了那许一诺,从此弱水三千只能取一瓢了。”越烨声音一落,一个宦官上殿来报:“皇上,许丞相府上突然走水,今日风大,火势”
越烨举着酒樽浮着微笑道:“哦,是前朝的许丞相附上吗”他看着华应言道,“华卿不去看看那位未婚妻是否无恙吗”
华应言面色沉郁,缓缓的站了起来道:“臣去看看,前朝相国府是否无恙。”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备马。”
出了皇宫,他依旧不敢表现出焦急担忧的神色。怎么会突然走水他安排的人把他们送出去了吗诺儿有没有事亲信在他身边一路解释道:“王爷,派去的随从没有能见上许家的人,送去的信还没有到许一诺的手中就起了大火,那封信落在了大火中,这火烧的着实怪异,许家的很多奴仆在着火前就已经死了”还未到西关街上,就能看见滚滚浓烟,华应言行到西关街前,看见了被许一默被抱住的许一诺,她拼命地要往里头冲。最先看见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