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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逗鸟的动作。

    “我说那些不过是骗人的幌子,许丞相要是那么精通星象怎么不把自己的灾难给算出来,好躲上一躲”

    “咦,不都说算命的算不出自己的命运吗,恐怕是一个道理吧。只听说他家那位千金小姐被退了婚呢。”

    “不仅如此,连房子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烧了,现在的皇帝可不吃他那一套了,许家一败涂地呢”

    易平生质问身边阿贵道:“长安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竟一句也不告诉本王”

    那随从心中叫苦不迭,分明是你不许提,可眼下只好认错:“王爷想知道什么,小的立即去打听。”

    三位妾室纷纷起身关切,易平生只对那随从道:“关于许家的一切,都给我打听过来。”

    阿贵退了一半又折回来道:“前段日子,信鸽从长安带来书信一封,当时怕打扰王爷雅兴便搁置了”

    那封书信到达易平生手里的时候,已过去半年有余,信是许一默的字迹,其中大骂了华应言是个始乱终弃的小白脸,至今杳无音信,写皇帝登基后,家中突然遭遇了大火,父母双亡,如今他和姐姐没有地方落脚,想问能来投奔易平生。易平生看完书信,立刻吩咐备马,几位妾室以为他又要去哪里玩,欢天喜地收拾行李要同去,易平生却扔下一句:“你们且等着,若是今日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便是你们的夫君要娶正房了。”三位妾室格外开心,表示又多了一位妹妹,今后打牌玩马球都方便了,于是欢天喜地地送他离开。

    当年易平生离开长安,并非没有不舍,自出生起就在的地方一下子就要永别,总是难过的,母亲当年殉葬的缘由,恐怕是对自己不做皇帝这样不争气举动带来的绝望所致吧,当年她让自己去长安书院求学,实则指望着自己能结交些党羽,可惜自己太不争气无心皇权;那时候许一诺即将嫁人,他眷恋的东西长安城都没有了如今他往长安每靠近一步,就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懦弱,原来勇气并不是对过往的忘记,敢于直视惨淡的过往才是真的勇士。

    再入长安城,一切如旧,百姓们安居乐业,将皇位当成自己唯一使命的越烨看样子真的没有偷懒,父皇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当易平生站在曾经许府前,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恨越烨的食言。许府已经不再存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还残留着大火烧过的痕迹,人人避而远之,这里是长安城最不吉的地方。

    易平生像疯了似的开始寻找许一默姐弟俩的下落,他不能惊动朝中的官员,交给手下做也不放心,越烨的食言让他在这件事上再也无法相信其他人。其实最根本缘由也只有一个:遇到许一诺他都会失去理智。繁苍楼c西关街甚至连万花楼他都一一找过,那些许一诺曾经最喜欢吃东西的地方他一个也没有放过,却没有寻着一丝一毫的踪影。

    他从南山寺吃完素面也没有遇着她,他本打算再找不到只能先去找华应言了,走到山下却看见了山脚下一间小屋,白色粉墙,篱笆做的门,开了一半,不远处一个少女赤着脚抱着木盆正往那小屋的方向去。那少女穿着白色麻布的衣衫,头发披散开来,路上还有她湿漉漉的若隐若现的脚印,她进入了小院子,在晾衣绳面前停了下来,弯腰放下木盆,揉了揉胳膊,然后将木盆里的衣衫抖了抖,用力甩在衣绳上,那些水滴在夕阳下散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叫易平生模糊了双眼。

    那个吃着长安城最好的菜,喝着长安城最好的酒,看着长安城最好的戏的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自己做这些粗笨的活儿,易平生快步走了进去,抢过她手中的衣服,在她的一脸震惊中将它们一一晾在了绳子上。

    “广陵王到此有何贵干”许一诺的声音带着几分世态炎凉的生分,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倔强得不让它们落下来。

    屋内传来了许一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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