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那个恨啊,他本想得好好的,胤乖乖的立宝宝为世子,李氏母子自然而然的就安生了,宝宝有了世子的地位,自己自然能给苏荔升个等,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没想到此时胤竟然还是死心眼儿,怎么让他不恨。
“那种无君、无父,刻薄兄弟的畜生,你还要维护?如果不是朕昨晚问出来,你是不是一直要这般替他隐瞒、纵容?”
李氏此时总算是听出些眉目来,脸色白,跟着都跪倒在地,却说不出话来,原来自己生的是“畜生”!
“皇阿玛说得对,儿子治家不严,家里生这么多事,儿子竟然一无所知,确有失查之罪!昨晚儿子想了一夜,儿子对弘时,弘历之爱不分轩置,对弘时,觉得他是长子,又已近成年,读书、做事都还看得过去,儿子一直甚为重之;对弘历……儿子已年近四旬,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丧子之痛后,才有的弘历,说是万般的娇宠也不为过。他们俩个都是儿子的心肝宝贝,儿子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一天生这种事,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儿子该如何?刚刚看弘时出去时,还在不时的回头看额娘和弘历玩。儿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所有的事都是儿子的错,钮祜禄氏提醒过儿子,说儿子不止弘历这一个儿子,起码要维持表面上的公平,儿子却没往心里去过,总觉得弘时大了,而弘历还小,宠就宠了,却没有顾及弘时的感受。弘时在乎的是儿子对他们兄弟的公平,所以请皇阿玛收回成命,让儿子自己来处理此事。儿子答应皇阿玛,此时,儿子不立世子,将来如果弘时实在不堪大用,儿子会亲手处罚于他。”胤说得泪流满面。他也下了半天的决心,他当然知道康熙的用心,立宝宝,康熙会高兴,德妃会更高兴,这对自己会更有利。可是想到弘时那孤独的背景,胤豁出去了。
胤是说者无意,而且他此时也没心情去想他说这番话会有什么后果。乌喇那拉氏却不是傻子,她马上想到了老爷子的心病,两废太子,从根上说也就是老爷子的偏心而引的,老爷子都没管好儿子们之间地争斗,更何况胤了。她没注意到的是,德妃的面色一冷。原来胤还在怪自己的偏心,所以他死也不肯立自己喜欢的宝宝为世子?
乌喇那拉氏忙跪下:“是臣媳的错,四爷在外忙碌。把家交给臣媳,而臣媳只知道一味地宠爱宝宝,忽略了弘时,才会如此;再就是,臣媳早知此事,却因为想到两个都不是媳妇养的,厚不得薄不得,又怕告知了四爷,四爷怀疑媳妇。于是一直任事情展,是媳妇无能,请皇阿玛、额娘责罚。”李氏更是吓得浑身颤抖,拼命的叩头,“是奴婢管教不严,福晋有提醒过奴婢,奴婢却没往心里去,让宝宝受了委曲,奴婢保证弘时无觊觎世子之心。请皇上,娘娘饶了弘时。”
年氏自是不能再坐着了,只有跟着跪下,谁当世子跟她这没儿子的人没多大关系,但比较而言,她宁可支持可爱的宝宝,至少苏荔的为人大家看着呢,总比李氏更好相处。
“就是说弘时一直欺侮宝宝?如果不是万岁爷现,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德妃终于开口了。她已经听了半天了。这会儿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她以为以德妃的性子。此时应该会勃然大怒才对,怎么会这么平静。
底下四人更怕了,一齐磕头请罪。
“荔儿呢?她是死的,自己地儿子被欺侮了,她在干嘛?”德妃略略提高了声调,但还是不提别的。
“荔儿不知道,昨儿才知道的经过。”乌喇那拉氏想也不想飞快地说道。
“那就更该死!怎么当地娘?一味地服软退让。好了。现在让人骑到头上了。知道悔了吧?也是陛下洪福齐天。合该着我们宝宝命不该绝啊!不然指着那糊涂虫般软弱地额娘。真是什么都晚了!”
胤和乌喇那拉氏总算听明白了。德妃真气着了。她此时提都不提李氏。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