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手中,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之前又蒙李岩救命,此时首先出来响应。
李岩环顾四周,说道:“此时不走,我便默认大伙儿都会听从我的建议。”连问三声,才接着道:“先前水战,全靠勇士护卫奋勇拼杀才得以保全各位,但也多有折损。还望各位能以大局为重,有钱出钱,无钱出人,一则抚恤伤亡,激励勇士,二则补全咱们护卫实力,只要能撑过午间,‘楚江盟’鞭长莫及,便得脱险了。至于只有老弱妇孺前来的,便请各位体谅一二。大家伙儿看如何?”这也算是公允了。
陈夫人本就受了恩惠,此时不待众人表态,首先说道:“我们船上妇孺居多,除了船夫,还能出五名家丁,另外出纹银五十两,不知是否妥当?”李岩倒没有仔细去计算该如何按人头收费,闻言一愣,也只能先答应了下来。之后也有其他人家出钱出人,李岩稍微统计了一下,共获得纹银六百余两,勇士二百余人。还有些铁公鸡死咬着不出钱也不出人的,李岩没空搭理,直接说道:“既然各位另有想法,我也没有余力保护各位,这便请吧!”情势所逼,他不得不下此狠心,以防好容易凝聚起来的人心散裂。
几艘船的船主嘴里兀自嘟嘟囔囔,李岩冷笑着端起茶杯喝了口凉茶,重又放在桌上时,茶杯完好如初,接着袍袖轻抖,茶杯忽然之间变了成一堆瓷粉。立时有人服软,出钱出人。还有两名客商愤然而出。李岩让陈夫人与岳阳一起将金银收起,召集勇士,自己出舱而去。
刘十二与卢杳正在说晚间的事情,李岩推门而入,刘十二一惊起身,却见门外几名手下横眉竖目,钢刀高举,却一动也不能动,应是被点了穴道。手下的武功他自然熟知,李岩能将他们无声无息制住,要对付他也易如反掌,当即坐下说道:“不知李公子此来有何贵干?”卢杳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客套话,李岩却理也不理他,在旁边椅上坐下,对刘十二道:“夜间水匪的实力你也见到了,并不是很强,却胜在人多。咱们分则力弱,再也无反抗之机,我此来便是为了寻求合作而来。”
卢杳见李岩不搭理他,本就有些恼怒,此时道:“刘镖头,莫要上”剩下话还未出口,李岩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直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跌在地上。李岩却是甚有分寸,并未打晕他,只是想要起来也不容易。
刘十二“嘿”了一声,说道:“怎么合作法?”李岩道:“你将镖船放在船队中,镖师与召集的勇士一起在外御敌。水匪都是乌合之众,未必没有胜机。”刘十二沉思一会儿,说道:“我有什么好处?”
李岩冷笑道:“再如昨夜一般损失几名手下,你这趟镖便算白走了。或者咱们被各个击破,镖再丢了,你镇远镖局家大业大,想来也赔得起的吧,那便当我没来过。”说着起身要走。
刘十二叹了口气,起身道:“公子慢走,你你若能答应我定能渡过此关,我便应了。”卢杳倒在地上,听他说的与方才所谈完全不一致,更是恼怒,正要喝骂,李岩一眼瞪去,吓得他立刻闭嘴,又道:“也不会让各位镖师白白出力,我在外面筹了些银子,若有损伤,汤药费c丧葬费还是有一些的,镇远镖局的各位武功也都不凡,想必出力也多,到时我会从银两中多拿出一百两作为奖赏,刘镖头你看如何。”刘十二不敢脱离船队先行,上岸的话更多曲折,此时听他建议,也是当前形势下最好的办法了。当即说道:“我这就将船队合过去,其他的一些镖行我去说服。”
李岩说道:“刘镖头深明大义,李岩之前得罪了。”又转身对地上的卢杳说道:“卢会首,你是出人还是出钱,自己说吧。”卢杳怒道:“你你这是乘人之危,与强盗何异,还敢自命侠义么!”
李岩冷然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我所作所为也由不得你来评价。要么出钱,要么出人,要么自己滚蛋。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