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速将灵宝接进皇后宫中,传医师诊治。“眼见一群女官七手八脚将灵宝皇子从车上抬下,送进后面安置妥当,倭皇才又问道:“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太政大臣可心中有数?”
藤原义平道:“旬日之间,内大臣c小儿c灵宝皇子皆受刺杀,起始刺客还做出弓削妙所为的假象,到了最后直接派人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灵宝,是可忍孰不可忍!”倭皇听他如此说,神情上倒是有些轻松,说道:“原来竟是人为,我还一直以为真有什么鬼魂作祟呢!看来晴明之前所言不差,当真是青出于蓝。”一面说一面看着身侧那个英挺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晴明了。
年轻人赶忙施了一礼,口中道:“平晴明谢王上夸奖,只是臣下不敢居功,还要多亏了老师的指点与岳道长的协助,才有了缠绕平安京二十余年的弓削妙怨灵根本就不存在的推论。”他这么一说,整个大殿似乎都明亮了几分。倭国笃信神鬼,二十年前弓削怨灵掀起轩然大波,一直都是众人不敢提起的禁忌。好在蛰伏已久,谁知近日又起波澜,连出命案,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平晴明身为阴阳师大家道虹法皇的亲传弟子,恰又逢精擅中土符法的岳阳东来切磋技艺,合力之下推演,又多访遗迹,当真未发现任何怨灵迹象。此时说了出来,二十年间笼罩在平安宫上空的阴霾似乎终将散尽。
倭皇似对灵宝皇子也没有多少感情,最担心的答案没有出现,自是在眉宇间洋溢着一股喜气,李岩看了厌恶不已。
藤原义平却是无暇想那么多,直接禀报:“日间刺客在臣下家中刺杀灵宝皇子,若非橘大师及时发现阻挡了一下,皇子此时早就有没有命了。刺客眼见暴露,就服下准备好的毒药,当场毒发身亡。臣下见他死前似在吞咽什么物事,仔细搜索,从他腹中搜来此信,才确定了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帕,郑重打开,里面是一张团成一团之后又展开的书信,上面都是血迹,递给倭皇。倭皇听说是从人腹中剖出,不由得一阵恶心,赶忙道:“法皇代我一观即可。”旁边老者应是道虹法皇,从藤原义平手中接过书信,仔细端详,也不过是个字条而已,上面写着“既然行藏已经有暴露之相,须得谨慎小心,千万不要被抓住把柄,报完最后一次信息,迅速撤离,并将灵宝皇子”后面一截却是没有了。
道虹法皇看着字迹颇为熟悉,心中一凛,不敢多说,看向倭皇。倭皇不明所以,继续问道:“怎么了,你们发现了什么,直说便是。”
藤原义平哼了一声:“字迹明显就是源清嗣的。臣下也查了刺客的身份,确实是源氏一族之人,本名源朝义,十多年前改换姓名潜入臣下府邸,若非此番暴露,谁知道还会潜伏多久。”说着又呈上了一些物证,无非是刺客被挖出来的生平事迹以及各个时期的身份证明。
李岩却是有些怀疑,灵宝皇子刚遇刺不久,藤原义平就将刺客资料查得如此详细,若说他不是早就掌握了这些信息,还真难以相信。周边的道虹法皇与平晴明显然也想到此节,只是畏于藤原义平之势,不敢明说。
倭皇虽无能,却也不糊涂,仔细看了半天说道:“刺客是源氏之人不假,只是字条少了一部分,到底左大臣如何吩咐刺客行事却没有了下文,据此来让我做主惩治,只怕也有不妥吧。”
藤原义平怒道:“源朝义接到源清嗣书信在前,刺杀灵宝皇子在后,若说信上不是如此吩咐,又有谁能信?这么说王上是怀疑臣下蒙骗,刺杀之事子虚乌有了么?”他为摄政关白,威势素著,这么一来倭皇当真不敢说什么了。
平晴明见势不妙,赶忙道:“王上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太政大臣与左大臣都是股肱之臣,又分别是皇后与中宫的父亲,既是国事又是家事,自然要慎重一点。”他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藤原义平也不能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