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上地下各种物事,登时瞠目结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盘形的物事,“嗡嗡”响着在来回转动,一旦碰到什么物事便会自行改变路线,更神奇的是所经之处地上变得一尘不染;另有一只明显是木质的公鸡在地上踱步,造型粗陋不堪,却不停的仰起脖子,作打鸣之状,只是发不出声音;地上还摔着一只折断一边翅膀的鸟,只剩一边翅膀在地上一撑一撑乱动,另有一只健全的居然飞在空中;另外还有许多见闻所未闻的物事。
李岩和周二见了,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来此的目的。正在这时,一个与声音一样猥琐的老头子从北屋正堂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碗,正在往嘴里扒饭,含糊不清说道:“有什么事直说,没事就走,老头子忙得很呢。”
李岩c周二对望一眼,老头子样貌跟画像还是比较相似,只是本人比画像龌蹉太多了。不及多想,周二上前道:“我这个朋友刚打西边过来天都,有点那个寡人之疾,想夜间外出方便一点,求刘先生赐两面宵禁通行令牌,定有重谢。”老头子死鱼眼一瞪,道:“双目有神,脸色红润,你说他有寡人之疾,我看是你还差不多!看看你这身板,一副掏空了的样子!”李岩本来不知“寡人之疾”是什么,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倒明白了几分,狠狠瞪了周二一眼,周二作无奈之状。
老头子低头又扒了几口饭,说道:“不管你有疾还是没疾,能找来肯定是有些门道,废话不多说,拿来吧。”李岩掏出两锭银子,足有二十两递了过去,道:“规矩我们是知道的。”老头子收了银子,又把手伸了出来,李岩不由一愣。老头子瞪着他道:“左右金吾,刘c张c邓c黄,四个人的条子,随便拿出一个来就行。”
李岩哪里有什么条子了,只得耐心求告;周二眼珠一转,看老头子一个人,有了以武力威胁的念头。猥琐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把手里的碗一放,看似不经意一抬手,听得机括轻响,袖中飞出一支弩箭将那只不会打鸣的木头公鸡钉在地上,精铁箭头钉入青石地板数分,嘴里说道:“不会打鸣的公鸡,要来何用。”公鸡就在周二脚边,这下子把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一脚踩在正好转过来的圆盘上,“咔嚓”一声踩了个大洞,圆盘“叮当”几声散了架,还弹出几个机簧来。
周二心知不妙,讪讪地望着老头。老头不忧反喜,道:“此物名为‘除尘’,乃老夫毕生心血所聚,顺平公主府定制的,这便勉为其难归客官所有了,盛惠纹银二十两。”周二道:“老先生,就这么个玩意儿你收我二十两,这也太黑了吧。”老头白眼一翻说道:“不说放眼整个天都,就是整个天下,能做出来的也没几个,要不老夫给你二十两,你去找人做?记得送到顺平公主府。”周二闯了祸,又被老头拿住痛脚,只得眼巴巴看着李岩。
李岩心知周二为了帮忙,也不能让他作难,便上前拱手道:“在下的朋友损坏了贵物,方才的银子便算赔罪了。不知怎么样老先生才肯为我等铸出两面通行令牌,还望明言。”老头斜眼瞪着他,正待想个最难办到的事情为难一下他,忽然看见他腕上一串白玉珠链,满脸的不正经收敛了起来,脸上略微有些激动的潮红,问李岩道:“你手上的链子是你自己的?”
李岩一愣,道:“恩,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想到阿史那瑕,心中没来由涌起一阵甜蜜。
老头双手隐在袖中,但李岩看到袖子的动静,便知他双手在发抖。老头闭眼沉默了一会,想是心情已略微平复,才对李岩道:“老夫魏璇,请公子入内说话。”说着引李岩进北屋正堂。周二刚要跟上,见老头瞪了他一眼,便知情识趣地在室外待着,只是再也不敢碰一院子稀奇古怪的东西。
北屋说是正堂,其实跟一个作坊差不多,满地堆的都是李岩看不明白的工具c材料,还有做成一半的不知名物事。魏璇从如山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