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行走江湖必然危难重重。十年内不死,来日必成大器。初见时我便想过招揽他,此时看来,青崖是可以为友而不可为下属的,因此便绝了招揽之心。待得同行至尽头,仍要各奔东西。”崒干听了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你看他怎样?”阿史那瑕怒道:“我不是已说过了么?”
崒干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的。其实,又何尝没有机会”
阿史那瑕伸手打断他的话,略略出神,半晌方道:“你也知道的,一则,我此生注定陷身权谋,是无暇涉及自身感情的,又哪里有什么资格谈及此事再则,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即便他对我与对其他人无任何不同,我也仍是心里有他。”
崒干叹道:“其一,身陷权谋又如何,以青崖的机变武功,又何尝不是你的强援,有他相助,前路会容易很多吧其二,像宇文商之流,虽然看着更合适,但又何尝不是一匹盯着突厥的饿狼,即便同行,有机会也要咬上一口的其三,至于师兄,依我看,他志不在儿女私情,恐非良配最重要的,我看得出来,青崖是喜欢你的,他是重情c长情之人,我们所图又不违他侠义之道,你略微示意,他便会为你赴汤蹈火”他本不是擅长言辞之人,此番说的条理分明,想是这些话已经不知道在心里说过多少遍了。
微微一叹,崒干又道:“可惜了,即便你不示意,他也会为你赴汤蹈火的。青崖是咱们的朋友,还望你不要只是利用他。”阿史那瑕一甩长袖,道:“我也当他是朋友的。只是有些事情,勉强不来。”崒干苦笑,只得无奈摇头。
阿史那瑕怔怔看着厅中绚烂桃花,虽又是多日不见,他的身形样貌依然清晰如昨,只是另一个身影又何尝不是清晰了许多。
李岩回到室内,摸着腕上珠链,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欢喜,直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比之上次内功突破层楼更要舒服万分。然则此时他内功已有小成,最忌讳大喜大悲,七情缠身的境况。此刻李岩忆起师父教诲,连忙跌坐床上,运起“负天绝云”真诀。殊不知真气行经奇经八脉时便已滞涩异常,更别说十二正经了,收纳于各大窍穴的内息也蠢蠢欲动,竟有失控之势。李岩赶忙收摄心神,缓运真气,过了三周天,体内真气才慢慢平复起来,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第二日一早,阿史那瑕便带了崒干和李岩出门,先后游了西市c南市,最后才来到天津桥游览一番景致,最后接近午时,三人登上了天津桥南端的“太白居”,早有侍者上来迎接,三人选了一个雅间坐下。身后一直跟踪的两人正要进入隔壁雅间,阿史那瑕使了个眼色,崒干便狞笑着迎向两人。
两名秘卫本来武功不弱,一则不料崒干突然动手,二则李岩抖手掷出两根竹筷袭向二人双膝,上下交攻,一照面就被崒干打倒在地。崒干也不善罢甘休,连踢带踹,嘴里兀自骂骂咧咧:“何物等流,也敢学人跟踪,瞎了眼么,大楚皇帝见了公主也要客气几分。”两名秘卫被打的鬼哭狼嚎,又不敢自承身份。崒干打够了,顺手拎起二人,隔窗丢下了银河。在外接应的秘卫赶忙营救。
崒干回到隔间,对李岩道:“如何?”李岩道:“左边角那个喝醉酒的老者,中间对饮的两个客商打扮的,都是。”崒干道问阿史那瑕:“要不要一并打发了?”阿史那瑕说道:“算了,我们是不惧,只怕牵连到太白居。他们隐忍许久,一旦被盯上,日后难免行动不便。”
不一会点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多以“蒸”c“煮”为主,虽然极为精致,但阿史那瑕却吃不太惯,好在一款胡饼确实不错,她便吃了几块。至于崒干c李岩却不管许多,只是大快朵颐。
过得不久一款西域风味的“蜜汁羊腿”端了上来,阿史那瑕吃了大为赞赏,并指明让店家明日午时前送几只到四方馆去,要让随他东来的众武士都尝上一尝。之后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