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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当下也打起精神,略一思索方道:“师兄枪法不如杨师妹凌厉,却如同弈棋一般,招法施展之间不断壮大自身c削弱对手,到得最后便不可抑制。应对这种枪法百招内不能破敌,之后祸患便会呈现,只是‘不动如山’一路枪法在,又有谁能在百招内攻破呢?以我见过的人中,或许只有家师和掌门师伯可以做到。”李湛笑指杨岚道:“师妹也可做到!”杨岚“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但以她的脾气,若李湛所言非实,早就出言反驳了。李岩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难不成杨岚小小年纪,武功竟然到了如斯境地。

    李湛接着说道:“早些年间我在枪法上痛下苦功。当时我是先师唯一弟子,先师一生无愧天地,言出必行,他死守紫微宫而死,随身武器‘黄龙泣血’遗落天枢,曾言道廿载之内后人自当来取,我当时是有这个宏愿的。只是后来师妹渐渐年长,她习枪的天赋远在我之上,再加上一众旧部不允我涉险,这便定了由师妹赴约。这些年来,我眼见着师妹大好年华都放在这一柄枪上,也很是愧疚。”杨岚却道:“离乱之人,朝不保夕,若不自强还待上天垂怜么?我为先父嫡女,便是资质差师兄甚远,也当先往赴约。”李湛苦笑摇头。

    杨岚忽道:“此番拜祭只有香烛酒水,殊无诚意,还请师兄陪我赴西山一行。”李湛神色一愣,半晌才道:“不能延缓些时日么?此刻行动,只怕打草惊蛇。”杨岚道:“若非此刻,焉能找到江照晚落单的时机?”

    李岩道:“‘惊鸿枪’江照晚么?我曾听师父评论当世枪法高手,说过此人,好像当年师父还在天都与此人交过手呢。”杨岚道:“不错,正是这厮。他出身江南名族江氏,枪法精妙,在军中与家父并称‘南北枪王’,只是武功被家父压过一头,军中家父是左龙武大将军,他是右龙武大将军,虽然互不统属,但地位上略逊家父一筹,因此一直心中不平。那倒也罢了。谁知宇文信叛变,江照晚与之勾结,临时反戈一击,多少左龙武军的将士未死于战场,却死于江照晚的屠刀之下。他本以为居功至伟,谁知仍得不到宇文信重用,如今在军中又被褚北辰压了一头,更是不甘。一直以来我们便想取了这厮人头以祭先烈,只是他长居天都不出,苦无良机。此番流光事起,宇文信欲选人统率江湖豪杰做成大事,他便看上了这统领之职,想以此为进身之阶。为防意外出现,他近来一直便在离此不远的西山演武场参悟枪法,这才给了我们机会,这次定然不会放过他。”

    杨岚顿了顿,又补充道:“西山演武场是龙武军前辈习练枪法之处,应该留下不少遗迹。江照晚虽然练得是一路‘大江流’枪法,想来也是想在这些遗迹中寻得借鉴吧。”

    李岩听杨岚如此说,不由得跃跃欲试,看向李湛。李湛拗不过二人,只得答应。西山演武场距此不过数里,三人前往途中李湛不断叮嘱务必小心,又分析了诸般情势,未虑胜先虑败,一旦发现不妙如何分散远遁,并定下万一失散之后联络的方法等等,杨岚显是习以为常,倒是让李岩大开眼界,了解到行走江湖决非单凭一腔热血即可。

    不多时,便见前方山势平坦下来,树木也逐渐稀少,明显有人为痕迹,显是已经接近演武场,三人也小心了起来。再走片刻,便发现沿途训练木桩多了起来,周边山壁上也有很多划痕洞孔,看着像是长枪痕迹。

    三人越发小心,一路豹隐蛇伏,到了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广场之上,中间散插着几个木桩,一名黑衣男子静静在木桩前打坐,一柄红色长枪横在膝前,整个广场一片死寂,偶有山风刮来树叶,到得广场中间便如卷入激流一般不自在。黑衣男子忽地持枪站起,闪电出枪,击向空中为无名气流所阻的树叶,枪锋过处,尚属嫩绿的叶子化为齑粉。黑衣男子长枪收于身后,面向三人所在之处,喝道:“何方高人在此窥视江某练枪,还请出来一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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