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这金狼旗便随我葬身天河之中,你选择这一处伏击我,便是你此行最大的错误。”阿萨兰摇头道:“公主,您不会的。虽然金狼旗未给部族带来一刻安宁,但是只要大燕存世一日,便能多休养一日,终究还是有希望的。即便被夺走,也还有夺回的希望。您血统高贵,必然不会像我等粗鄙之人一般轻言生死。”阿史那瑕轻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了解我。崒干,你怎么看?”崒干仰天笑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全部杀光便是,给我射!”
话音未落,阿萨兰身后林中便飞出无数羽箭,他飞身躲闪,但是手下武士却不似他般武功高强,纷纷中箭倒地,之后便见阿史那瑕的部属杀了回来。阿萨兰心知中了埋伏,怒吼一声,欲上前相救。他手下武士一边持刀抵挡,一边对他喊着听不明白的语言。李岩想来,应是让阿萨兰自行逃脱。阿萨兰长叹一声,连发三矢,两箭透胸而过,另有一箭竟然将阿史那瑕两名手下串于一处,趁着一时无人敢上前,晃动身形,穿林而去。崒干见他如此凶猛,怒吼一声,追了过去。
阿萨兰手下武士一个个战至最后,即便阿史那瑕开口招降,也无人放弃抵抗,直至全部战死。阿史那瑕手下除了被射杀的四人,另有半数身上带伤,连张大通肩膀也挨了一箭。阿史那瑕便吩咐救治伤者,另将死难之人无论敌我,尽数以火焚烧,之后就地埋葬。最后叹道:“这些勇士,无论敌我,都是为了部族而死,葬身于求索之途,也算死得其所。”见李岩等人有疑问之色,便向众人解释原委。
原来金狼旗虽是燕皇所赐,凭此可免缴贡献,但也并非完全出于好心。拥有此旗可传至后代,没有旗帜的部族也可以夺取他人所有,实则是燕皇削弱攻唐中九个最强部族的毒计。如今突厥一部遭逢大变,数年前可汗在部族内部冲突中丧生,几名小汗争夺可汗之位,又有世仇在外虎视眈眈,全靠族中长老出面支持可汗之女阿史那瑕,才撑得许久。如今形势越发恶劣,她也需远走他方,一则避难,二则寻求助力平定内忧外患。趁着突厥内部争斗之际,便有人打上了金狼旗的主意。阿萨兰是拔野古一部的勇士,拔野古实力较弱,但是去年冬天草原大雪,冻死牛羊无数,实是无力缴纳岁贡,若是选择依附其他部族,又与灭族无甚区别,便铤而走险,盯上了东行的阿史那瑕一行。
最终阿史那瑕叹道:“之前我不愿出示金狼旗,便是唯恐有人得到消息,平添无数麻烦。”
李岩道:“之前不明原委,还在疑惑公主为何不肯早早拿出金狼旗解围。如今却是我们几个给公主添了好大麻烦,实在对不住!”
阿史那瑕摇了摇头,却道:“你们也不要在意,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也不可能一直隐藏得住身份,他们用心搜索,早晚会发现我们行踪。阿萨兰武艺虽强,只是拔野古势力衰弱,算不得强劲的敌人,更可怕的只怕还在后面,便是我那几个叔叔也是不会放过我的,到时金狼旗到手,便是大长老也无力阻止他们的野心了。”李岩道:“实不相瞒,我跟青山要去天都不假,但也只是路过,顺道凭吊一位前辈,最终还是要去东海流光城的。在下虽武功不高,也愿护送公主至流光,只是到得流光之后,便不能与公主同行了。”
阿史那瑕轻笑道:“哦?看来你们这次去东海,动机可有些奇特啊。实不相瞒,我这次东行,也有好些事情要做,只怕咱们未必冲突呢。前方便是天都,到得天都便安全多了,我们且在那里盘桓些时日,办件事情,再往流光不迟。”她见李岩沉默不语,知他担心耽误流光之事,便道:“天都为朝廷集结英豪之所,无碍堡只是一个临时驻足之地罢了,包你耽误不了正事。”李岩将信将疑,但近来见阿史那瑕行事,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向来不会信口胡言,不由便信了她的话。
正在此时,崒干垂头丧气的回来,对阿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