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二人对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不多时行至一家客栈“悦来店”,早有店家迎了上来,将马匹行李接了过去。李c张二人携带银钱不多,下山以来风餐露宿,需住店也是尽量选偏僻的客栈,但看眼前规模,显然不是自己负担得起的。崒干却不动声色地道:“我家主人与二位一见如故,能与二位结交,也是在下之幸,且容在下略尽绵薄,二位勿要推辞,不然家主人又要斥责我不会招待朋友了。”说完“呵呵”笑了起来。二人见崒干慷慨好爽,当下也不再客气。崒干让人安排好客房,带二人入室梳洗。
待得二人梳洗完毕,风尘尽去,不由得精神一振。听得敲门之声,李岩打开屋门,却见崒干立于门外笑道:“我家主人猜得二位梳洗完毕,差我邀两位用晚餐,时间果然不错。”李岩也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多谢了。”
崒干引二人到客栈大厅的雅间之内,见酒菜已经备齐,便挥退众人,陪着二人闲聊,不多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身穿细钿礼衣的女子。李岩c张大通生平从未见过如此考究华丽的衣饰,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恍惚间似觉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貌美女子。崒干却起身道:“主人。”原来便是阿史那瑕。
阿史那瑕笑道:“两位少侠这便不识得了么,请坐吧。”
李岩直觉这个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久居上位的风范,绝非寻常贵族,与杨岚那种如兵锋般的英气想比却又不同。此刻阿史那瑕未曾遮脸,一眼看得出来是个混血女子,俏丽的汉家女子面容中带着突厥血统固有的坚毅与刚强,肤色白皙,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显出与中原人的不同,反而形成一股不同寻常的韵味。此刻她盛装出席,招揽之意尽显。宴饮之间,阿史那瑕偶有语言试探二人师承,见二人皆顾左右而言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谈些塞外的风土人情,风度之佳,年轻一辈中仅李湛可比。崒干始终在旁陪酒,间或插几句笑话,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宴饮正酣,忽地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桌椅倒地,杯盘也碎了一地,一个男子护着一名少女冲了闯进店里,身后追着一大群人,看穿着打扮是一群泼皮无赖,再往后是一群面目阴冷的黑衣人,紧接着又是一群军士远远追着缀在后面,这奇怪的组合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些食客见势不妙纷纷结账要走,却被堵住。
李岩见那个少年浑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受伤还是别人的血溅上去的,却只有二十来岁。他进得门来便四处张望,眼见敌人瞬间就占据了各处门窗出口,不由得一阵绝望,却也不愿连累众人,便高声喝道:“今日韩琦在这里了结恩怨,这么多人在这里,大爷也施展不开手脚,让他们走,咱们便决一死战!”回头又对少女笑道:“是我连累了你,不然你还在刺史府上,怎么也落不到这种境地!”少女原本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模样,此刻她抽泣着整了整头发,露出如玉的面容,却是一个标志的小娘子,也不说话,只是撕下衣襟帮韩琦包扎臂上一处伤口。
这时一名显是头目的黑衣人手一挥,堵着门的泼皮让出门户,楼内宾客仓皇逃窜,转眼间就只剩下厅堂中间的少年男女,以及围着他们的一众敌手。李岩等人因在楼上雅间之内,是以无人注意到。
旁边一个泼皮连忙搬过一张杌子,道:“大管事,您请坐。”
大管事从容坐下,李岩看他身形气度,只怕武功也不弱。不待大管事开口,就有人喊道:“韩琦,你初来玉泉,公子待你不薄,引你为座上客,却不料你竟背主私通婢女,赶紧弃刀投降,还能落个痛快!”李岩见韩琦慷慨豪迈,又不愿连累无辜之人,本起了助拳之心,听得有人如是说,又有犹豫。
韩琦仰天大笑,完了才道:“待我不薄,引为座上客,是为了让我成为他不分是非的走狗,助他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么?十余天前我刚至玉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