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隆起。
猪刚列不由得暗中称奇,“好个儒雅的侠义汉子!”
熊庆看猪刚列一直给他相面,不禁一乐,“恩公,我脸上有什么?”
“啊,没有。我观你面相,年纪要比我大,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们就以兄弟想称,我喊你大哥如何?”
“既如此那熊庆就高攀了。”
“大哥。”称呼变了,猪刚列就觉得和熊庆又亲近了许多。
“兄弟。我这里有现成的腌肉和一些自酿的薄酒,边吃边聊吧。”
“大哥痛快!跟怒威干了半夜,正好借酒解乏。”
熊庆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切了几大块腌肉,又从角落里抱出一坛子酒,拿了两个大盏。二人席地而坐,对饮了起来。
猪刚列和熊庆碰了一盏,抓了一块腌肉啃了几口,问:“大哥,你怎么会跟怒威结仇的?他又是怎么知道你今夜要行刺于他的?”猪刚列是个喜欢探奇的人,碰到今天这个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
“兄弟,说起怒威,这里还有一段隐情呢。”
果然有故事。
“我叫熊庆,原本祖籍不在这里,是后来迁移到这儿来的。我和怒威的嫌隙需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还是舜帝的部落联盟盟主,雷都阿曼任西盟部落的酋长。天下初定,舜帝遣现任的禹王代他巡边安抚各部落酋长。
老百姓听说治水的姒禹要来,都想一睹英雄的尊颜,西盟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那时候怒威还是西盟城的卫城统领,负责城里的治安。
怒威见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害怕有坏人趁乱闹事,就传令凡不是城里的居民没事不准进城。做买卖的须携带准入证才可以入城。好多老百姓都被挡到了城外,并且被赶到了十里以外。
我因为仰慕禹王,盼英雄犹如久旱禾苗之见甘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是个猎户,和许多樵夫都相熟,于是从一个樵夫那里用两只野兔外加一只山鸡换了两捆干柴,要了他的准入证,担着进了城。
城中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我把两捆柴沿着靠街的一处背阴的巷口放了下来,坐在一捆柴上看街上的风景。兄弟知道,我是不准备卖柴的。
猪刚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禹王的巡边特使队伍要到巳时末才来,当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就靠在墙边打了一个盹儿。正朦胧之间,就听到一个女子喊救命的声音,慌忙睁开眼看时,却是一队巡逻的官兵当街一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不断地哭喊。
一个人高马大,似乎是领头的士兵正拉着姑娘往另一个巷口里拽,另外几个士兵掐着腰哈哈大笑在起哄。旁边经过的路人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连看都不看,该怎么还怎么。
我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又逢禹王巡边,这不是给西盟人脸上抹黑吗?我岂能容如此龌龊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大喝一声,一个垫布窜了过去,“住手!快放了那姑娘!”
那领头的士兵淫邪地冲我一乐,啐了一口,一把抱起姑娘钻进了一处残垣,而另外的几个士兵则把我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瘦胳膊瘦腿c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士兵,公鸭般的嗓音喊了一声:“弟兄们,都看看,谁的裤带没扎紧,把他给露出来了。”
那几个士兵轰然大笑。
我一听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气撞顶梁门,倏地一个“斗转星移”,到跟前抬手给了那小个子士兵一个大嘴巴,“让你嘴臭!爷爷教教你怎么懂礼貌!”
小个子士兵捂着被打落的槽牙,满手鲜血,吸溜着嘴吼道:“弟兄们,一起上,撕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