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她自己就是被开除的其中一员?
“小苏啊,虽然和你共事时间不长,但我和秘一c小孙都把你当了自己人,大家一合计,才派我来给你个信儿,让你早作打算。不然等你休完假回去,黄花菜都凉了。再争取,可就争取不了了。万星福利不错,老板人也不错,可千万别放弃啊。”秘二语重心长地说。
苏浅言谢过秘二,又打了辆车把她送走,才缓缓穿过楼道步入电梯,心思沉重。
秘二来是出于好心这不值得怀疑,可让她做打算,又如何打算得了?梁总作风向来是挟雷霆之势,快准狠,让敌人没有防范准备。恐怕这么做已经酝酿已久。又最是忌讳自己的权威受到威胁,所以说一不二,君无戏言。既然说是开除免职,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何况她只是个小小秘书。再何况,她又不得她宠。就连秘一她们都可以偶尔和她开开玩笑,可唯独看见自己,每次都冰着面孔,烦心尤重的样子。
即使沉重地回避去想,可那天的话尤在耳边。她是她苦寻的仇家啊一个与你有仇的人,隐姓埋名天天与你朝夕相处,如果真相一旦被揭开,后果她能否担得起?
恨,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爱,同样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苏浅言的心情真可谓复杂到极点!
难道又要回到前些年想见而不得见的局面?她从小便把心许了她,她的心实在小,也只能装下一个她。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苏浅言心烦意乱,夜晚犹如一张巨大的黑幕把她闷在底下,她觉得透不过气,甚至出现了间断的窒息。
就这样在反反复复地思绪翻腾下,东方已经亮出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一天,她是否再见不到她的爱?这个问题让她彻骨冰冷。
其实决定只在一刹那,那一刹那,足够决定命运。
苏浅言脱下眼镜,换了本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衣服,并且把藏在抽屉里的车钥匙拿出来,这是她20岁生日那天,三伯送她的生日礼物,一辆lex跑车。她把车钥匙紧紧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闭了闭眼,心一横,便快步走向门口。这时小柴仿佛意识到主人的情绪波动,呜呜地低鸣。
苏浅言狠心地没去理它,脚步没停地出了门外。仿佛不立即执行,她就会很快反悔一样。
一路飞车狂奔,到了大厦,依然是快步走向电梯。电梯保安见迎面走来一个身姿纤秀,优雅灵动的美女,目光平静透出淡淡苍凉。看得那保安怔愣失神,直到听到电梯门合上,他才恍然大悟,这人竟然是苏秘书?!
总裁办的路说长不长,但苏浅言却走得异常艰辛。她知道今天是周一,梁总会提前二个小时到公司准备早会,她飞车而来,便是要在这个时间与她“谈谈”。
本是飞快的步伐,在通向总裁办的道路上变得迟缓。是否真该如此?如果苏浅言摇了摇头,没有如果。她苏浅言决定便是决定,从未走过回头路。
就算前面是刀山剑林又如何?想至此处,她又加快了步伐,敲响了总裁大门——
当梁歆怡看见苏浅言突来的改头换面,惊了一惊。索性把笔扔在桌上,好好瞅瞅眼前这尤物。
不可否认,苏浅言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气质。那是一种从小习舞之人的不动如山,动如流水的气韵。再加上那聪慧的黑白分明的眼瞳,长直发自然垂在两侧,凝白的肤色,精致优美的鼻唇。就是常年流连于花丛中的梁歆怡也不得不感慨,虽是各花入各眼,但眼前这一朵却开得最是娇艳。
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梁歆怡是有美色当前,先不着急言语。而苏浅言则是真的到了她面前,先前鼓起的勇气已经被消磨了一半。
苏浅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中透着一股坚决:“梁总,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