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过。
“干啥我就喊句话,至于跟让狗咬了似的吗”
我一脸茫然。
“你他妈伸出半拉脑袋等着吃子弹呢”庄吗低技。
沈桃花脸上愠怒未消,一句话吼出来,脸色格外严肃。
显然,这哥们儿果真动了肝火。
“要开枪早开了,这都停了五分钟了。”
我随口说道,这几个月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物,上次被八手折花伏击,车子一停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枪林弹雨,如此比起来,现在简直算得上是风花雪月。
果然,车外依然是静悄悄的,子弹的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我说没事儿吧。”
我一副见过大场面的语气,硬生生顶了沈桃花一句。
“张一凡,你他妈找死呢。”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后座幽然飘到前头,回答我的不是沈桃花,而是白小纤。
我一愣,回头看看白大女神,一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上再度覆上一层寒霜
好嘛,不知不觉间,俩人先成了统一战线。
沈桃花的话我可以不听,白小纤的话我不得不听。
我乖乖闭嘴。
而后,眼看着白色现代的车窗突然缓缓落下。
车窗落到一个很是微妙的高度,仅仅可以探出一只手来,我隐约看到车内人影晃动,可偏偏看不清人脸。
而后,我看到一只手慢慢伸了出来。
手很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而后,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攥在那只手里。
“张一凡,倒车”
我猛然听到后座上的白小纤大吼一声,声音好似防空警报一般尖利,带着浓浓的恐惧
我打了个机灵,猛然把车向后倒去。
而后我看见探出车窗的那只手猛然一翻,手腕很是灵巧的扭动一下,黑乎乎的东西突然被悄无声息的抛了过来。
那是一个圆形的铁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而后刚刚落在我方才停车的位置,咯噔一声响动,我终于看清了铁蛋是何物
手雷
他妈的一个手雷
我脚下猛踩油门儿,q7飞速向外倒去,而后我听到轰然一声巨响,眼前火光一闪
整个世界都平静下来
晃动
不住的晃动
巨大的冲击波终究还是波及到我们,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挡风玻璃上铺了一层蜘蛛网似的裂纹,淡淡的火药味在空气间迷茫,我怔怔的看着沈桃花,沈桃花同样怔怔的看着我,显然他比我也舒服不了哪儿去。
“趴下”
我猛然听到白小纤在后座上一身大喝,我乖乖低头。
而后听到车后头一阵砰砰作响声,我抬头看看后视镜,一辆白色小轿车同样挡住了我们的后路,轿车的车窗打开,一只自动步枪喷突出熊熊火舌。
好嘛,又是老戏吗,我们彻底被堵死了。
枪声在一阵轰鸣之后陡然停滞,眼前的白色现代车门儿突然双双打开,一阵脚步声中,车上下来俩人儿,朝着我们走来。
我看着突然下车的两个人,彻底愣了。
我重申一遍,最近几个月历险记一般的经历让我早已不是当初井底之蛙般的张一凡,我见过活人变老鼠,也见过蛐蛐如飞剑一般一击洞穿人的脑袋。
可我看着眼前俩人,还是一阵目瞪口呆。
眼前是两个男人,同样的瘦高个儿,同样的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同样的戴着一顶瓜皮小帽儿,同样的穿着一身古里古怪的衣服
这种衣服我见过,幼年之时,故乡之中有长辈去世总是会穿上这身古里古怪的衣服躺在棺材里